一把镶金饰玉的短刀,已经由刚才还恹恹一息的老二,贴着金磷甲的缝隙。小心的驾在永王的脖子上,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
才道“你们都给我退开,我与父王有体己话说”
这一刻,永王那些臣僚的表情变地很精彩,有的面如土色,有铁青一片,有的是酱紫,有的是苦瓜脸,有的是死灰,有的是变成猪肝一样颜色,却不得不依言拉开了距离。
“逆子”永王虽然身在刀上,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吐出几个字“家门不幸尔”
“二世子,着是何苦呢”
一名平时比较亲近的属官低声劝道。
“你问问这个老家伙”
他有些头昏的晃了晃,似乎为了这个问题怒地青暴跳,面目有些扭曲地说。
“别以为这老家伙在府里一直纵着我,就是为我么,还不是为了人前人后的打压呵斥的由头,好成就那个贤王地名头”
“而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衬着老大的英武之名,好接他的大业”
“从小到大,都是老大千好万好,。。”
“我是什么,不过一陪货,老东西什么时候把我当正眼瞧看过,又什么时候拿我当担过紧要的事情。。。。
“什么王图霸业,不过是他和老大一相情愿的心思,一个优养厚遇的舒服亲王不做,偏生要拉我们去陪死。。。。
“你又是什么好货,侵占臣下妻女,。。。。;类,劫杀富户商旅。。。。
只是他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的味道,显然我那一下重的脑震荡,思维紊乱之类后遗症还在继续。让人直叹,教育下一代的方式也很重要啊,不然让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祖,发标起来后果也很严重的。
“裴大人,你怎么说”
自顾说了一堆后,他才想起,堂前还有裴士奄的一行,突然转而开口。
“难得世子申明大义,自然是继承王爵的唯一人选”裴士奄看着着这一幕父子相制的闹剧,仿佛很认真的说。
“动手”永王老二冷冷喊出来,跄跄,他身边那些跟班抽刀向薛缪、蔡迥等人。
就见银光一闪,永王老二楞了一下,就见他握刀的手,已经掉在地上,这才握着喷血的断臂痛号起来,刹那间,就好象空中掠过了一大片乌云。而他带来的那些人,几乎没有防备到来自头顶的袭击,当场伏尸挺地。
齐齐落地后,才发现这是一些身着黑衣黑甲的人,就这么站在堂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一种森冷和血腥的味道。显然相比那些死了大半的江湖豪杰,他们才是永王心腹的底牌,就这么一直藏候在梁上而让人无所觉。
场内再次哗然,这场争权夺利的戏码,也演的太赤裸裸了,父子相残,密蓄死士,将永王平素苦心营造的形象,几乎一扫而空,除非是将所有人灭口,否则日后哪还有多少人肯投靠之。大多数人,但仅仅被他们这么一扫,如坠冰窖,窒息的说不话来。
仿佛看完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裴士奄突然轻描淡写的说立刻一句。
“成都水军和剑南牙军就在城外,现在应该已经过进了内崇化门。。。。
他这话,顿时再次将场中的沉静和窒息打破。
成都水军,我惊讶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许多东西。
当然,如果他们不说我还真记不起自己辖下,还有这么一只袖珍水军,大抵只有两个小营约1800人,大小\道,查查走私,并如龙武军后,又作为武学水军科目的训练基地,用来锻炼那些北方出身的旱鸭子士兵的适应性,没想到成都方面据说动用了这只力量,再加上征调的车船,居然把45千人送到江陵附
所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原来,前些日子汉中王派剑南长史李恒,封锁白帝城的江面,不是无的放矢,所谓流贼入境捉拿的交涉,大概也是为此做的准备工作把,籍以探察一路的水文水情,虽然不可能真的千里一日还,但是顺流而下的快程,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易突破了永王布置在巴东的水城。
永王治下一军一府八团练,再加上亲五营,世子带走了最精锐的李彪骑和至少四县团练。剩下的人马都集结在城外,准备出征江西。
可王府这里闹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军队进城,这说明什么,掌握大军军权的三大将,至少有一个出了问题。甚至连宣旨的使节,都唐而皇之的出现在王府,说明至少在城门这样的关键位置,恐怕已经不在永王一方的控制中了。
“况且,另有上诰”裴士奄的眼神突然变的尖锐起来,扫向人群中,高声道。
我哑然,这位还有什么后手和底牌,没出么。
“上喻。。。u[领兵部侍郎上供奉内苑春官宫省奚局使护军将军金吾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