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阳城外,一个肉山一般的大胖子,嘟嘟囔囔的好容易通过搜检,进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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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洛阳再度久久不散的喧嚣,长安无疑要恬淡的多,随着大军回归,连城里的治安状况,都平淡了不少。
“天子亲耕,倡新五谷。。”
“颁曰:但有皇庄、官田,公懈之属,需二分择种,以备荒绥。。”
“河南府奏:汴州封丘府军庄勤细精作,以中田均产,亩(大)豆六石,(高)梁米八石,玉米七石,(地)瓜十石,(马玲)薯九石,特赐牛酒,彩表游街,著入劝农新书,为天下效先。。”
太子少师韦见素,示意家人放下岸上的文抄,退下堂去。他已经七十七岁高龄,对大多数古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稀罕的存在,年纪大了不免精力不济,由家人念这些《时要见闻》给他听,成为退养家中后生活的重要消遣。
“这是南海土贡的椰蓉酥子,。。”
韦见素示意人呈上一盒茶点,对着前来枢密检正兼兵部侍郎韦应物示意道。
虽然退养在家,但是天子并没有忘记老臣,时不时还会赐下钱谷御宝乃至食用器物,示以优容。拿出待客,以示隆重。
“改北原道为朔方道,辖灵、夏、盐、绥、胜、丰、振、武、?、宁、泾、原、?、坊十四州,治丰州,以蔽翼关内京畿。。”
“出中军分镇地方,既有分龙武出身将士,在中外军中独大之势,也是断了河东、朔方诸军的根子和想念啊,自此之后,就没有朔方河西子弟了,只有河北、安东诸镇了。。”
“而西北半壁,关内畿要,具出龙武。。这何尝不是天子的布局”
“现在开府家,也该筹办大礼了吧。。”
韦见素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说,多说几个字还要喘口气。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一晃已经十载有余了”
“古人虽有云,匈奴未破,何以成家。。”
“灭南诏、破吐蕃、略定回纥的战绩,足以将史上的匈奴都灭上好几回,他现在的功业,已经远追卫霍,。。”
“这可是实打实的开疆拓土之功,也只有开国前后的那些元勋可比。。。眼看这声势隐要超然郭李之上,”
“相比之下克难定乱的评定安国之功,又稍逊一筹。。更何况他还正当少壮之年。。”
“关于他的封赏和酬功,只怕朝中很多人要烦恼不休了。。便如天子之尊,也要小心处置”
“如若所料无差。。该有人顺势上表请进爵王号了。。”
“王号。。”
韦应物不由笑了起来。
“这该是实至名归吧。。”
“而且他们会说,这是褒赏功臣的应得之举。。也好于雍国尊位合配,”
“可这个王号,不是那么好受的。。”
“本朝以异姓封王,又有多少能够善终的。。就算是宗家亲如信安,亦要请归养尽于醇酒妇人以避嫌的。。”
“自安贼逆乱后,按照本朝例制,凡武臣得王号者慎之又慎。。要知道位居其上的郭仆射、李大夫亦不过是国公。。所以他们才能再预朝野。。”
“李使君以功高伤患,退养久不视事,才加赠郡王。。”
“开府大人若是也想得王爵,少不得要请归请辞大部分职事,避嫌与枢要。。”
“就算本人不提,那些人会对天子说,这是善存和优抚功臣,泽及子孙之道。。”
“而梁开府正当年壮,未必是甘于退养无为的性子,而帐下军将多是新进少壮,而不乏年少气盛之辈,真要生出什么是非来,只怕那些人偷笑的居多,。。也未尝不是君臣离隙的开始。。”
“既然大唐的外患,皆折其的兵锋,今后若想再有作为,他的战场就在这朝中了,实在很让人拭目以待啊。。”
这位三朝老臣,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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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巨大的包铜铁壳战船,狠狠撞开燃烧的大三角帆双尖船,巨大的力量将断裂的碎片和士兵水手的肢体,高高的抛上浪尖,再撒落在海岸上。
到处是破漏沉没,或是翻转个浅在海滩上的船体,无论是双桅单浆,还是双桅双桨,还是三桅双桨,在巨大的唐船面前,
“禀告伟大的凯撒,海上军团已经从艾穆哈人手中夺回了基提岛,叙利亚的海岸,已经重新向帝国敞开了胸怀。。”
军团长官西维尔对书记官吩咐道,在他视野可及的地方,代表帝国的双头鹰徽和代表海上军团的海浪插剑旗,已经高高耸立在山包上。
战场的远处,已经涉水登陆的色雷斯和保加尔骑兵队,正在追杀那些溃散的艾穆哈残兵,被砍头和践踏而死的铺满了道路。
而最早登陆的塞里斯联队,正在挖掘工事和营区,巩固阵地,清点战利品,并将那些从友军屠刀下抢下来的当地的当地艾穆哈人居民,逐一进行甄别,再驱赶上随军商人的小船,随他们巡逻在海岸上维持秩序的,甚至还有一小堆穿着链甲带着铁盔的法兰克人。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