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今天晚上发生了林瑾素的事情之后,罗锋更加觉得这感情的事啊,要是不理清楚了以后可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罗锋的手举在半空中,却久久没有敲门,其实这时候的他心里也有些乱,一则是生怕苏墨云已经入睡了,这个时间点进人家闺房,似乎不怎么好啊,二则他也在想,自己这样做就像是要将苏墨云给赶走一样,这让他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中,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门外的是城主大人吗?”
房间中苏墨云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外表柔弱似水,内里却是如坚冰一样的女人,她说话的声音轻柔得让男人怜惜,让男人对她生出一种保护欲,也许正因为是这样,罗锋当初才会将她带回到府中,保护起来的吧!
只是罗锋没想到,这却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麻烦。
可当初做出那样的决定,此时的罗锋也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知道洁身自好,无奈成为雪花楼清倌人的女人身陷危险之中。所以,即便回到过去,罗锋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这样做的。
罗锋咳嗽一声,说道:“这么晚了,苏姑娘尚未歇息?”
“城主大人你不是也没安歇吗?”
罗锋再咳嗽两声,他觉得自己和这样一个有才有貌的女人说话,自然而然就变得文绉绉起来了,“既然苏姑娘尚未歇息,那不知可否开门说说话,我有件事要和苏姑娘商量一下。”
“门没锁,你进来就是了。”
“额!”
罗锋有些犹豫,他的意思是站在门口和苏墨云将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毕竟这样大深夜的自己进入到一个单身女子的闺房中,孤男寡女的,要是被人知道了估计是得说闲话的。
突然,罗锋又有种想要抽自己两巴掌的想法。
想想自己在世俗界的时候,那就是一牛人啊,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啊,现在在一个女人面前却是表现出了这样优柔寡断的想法,这还是自己的风格吗?
或许,是一个苏墨云这女人太清高了的缘故吧?
可不管怎么样,罗锋都觉得自己可不能在这魔界之中迷失了自我啊!当下罗锋就推开门,此时他的心情似乎也廓然开朗了,他走进房间中,苏墨云果然还没入睡,正拿着毛笔,在书桌上描绘着什么。
罗锋走过去,却见苏墨云在书桌上铺着一张宣纸,毛笔轻描,一幅春兰图便在她的画笔下形成。
罗锋赞叹道:“原来苏姑娘还会画画啊?”
苏墨云看了罗锋一眼,然后继续专注在她的画中,一边轻笔描绘,一边说道:“曾经,我父亲是做药材生意的小商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至少可以让我过上不愁吃喝的富足生活,本来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应该修炼,保护自己,我也有那样的条件,但是……我却没有修炼,而是选择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学习琴棋书画。”
罗锋道:“这样说来,你还有很多的技能啊!”
“算是吧!”苏墨云幽幽叹息一声,说道:“可现在我其实有些后悔的,我父亲被杀,家道中落,我也沦为了雪花楼的清倌人。”
罗锋尴尬说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父亲是被谁杀的吗?”苏墨云认真地看着罗锋,这问题倒是让罗锋有种措手不及了,他只好很认真地问道:“那,令尊的死……”
苏墨云目视眼前明亮的灯光,似乎陷入到了对过往的痛苦回忆中,“当初,我父亲靠着攀关系,好不容易和胶东王府上的一位管家联系上,并且争取到了王府药材供应的生意,这让我们家越发的显贵了,但是有一次,我父亲亲自为王府运送药材,却无意得罪了况天行手下的人,双方起了冲突,然后……我父亲就被格杀在了王府中。”
罗锋愕然。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苏墨云说起她的过去,心中觉得凄凉。
只是苏墨云的故事还没完,她继续对罗锋说道:“你或者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在我父亲被格杀在王府中之后,王府的人还给我父亲安了一个刺杀况天行的罪名,我们家被赶尽杀绝,只有我和家里的一个老佣人逃了出来,老佣人去世之后,我无法自力更生,才进入到了雪花楼中。”
“……”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这对于苏墨云来说似乎已经让她麻木了,她神色平淡地说道:“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将况天行看做了是我的仇人,而你亲手击杀了况天行,那你就是我的恩人了,我真的很想报答你。”
“咳咳,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没必要……额……”
罗锋的话没说完,苏墨云竟然开始宽衣解带,和她第一天被带进城主府的时候一样,这是她第二次要为罗锋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