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并没见回复,我就下楼去吃早饭了。等走到镇上才收到菱子来信:“没有。”
简短两字概括一切!那晚,我是被人给阴了。
可是隔的时间太久,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那女的长什么样,而且当时本来就喝多了,哪里会去多留意。但记得当时是有人遇到了高中同学,两边一商量合并在一个包厢里玩,会是那其中的一个吗?还是有陌生人悄悄进来了,也没人发现?
不对,对方既然能喊出菱子,并且说是代菱子进来送酸奶,就不可能是陌生人,一定是这圈子里的人。我向来是个懒得动脑子的人,实在是智商在那,也玩不来那些心机。
但这事太蹊跷,另外还想起了另一个事。后来江承一怒揍张勇,不是我说的,也不是菱子,到底他是从谁那得知了那件事?当时这个事因为被菱子揭开他提出放弃的真正原因而遭受冲击,后面就不了了之,我也忘了去追问。
如今再想起,很难不与菱子提到的酸奶问题联系起来。假如那是蓄意,那么就一定存在第三个人知道整件事,而这个人就是向江承一告密的人。
考虑再三,没有给江承一打电话,这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等到快下班时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在哪。哪知他回过来讯息却说人已在出差的路上,要去三到四天。
我只能将此事压在心底,打算等他回来了再细问。没想这一等,就等出问题来了。
菱子的脑子一向就比我活络,在见我发了那条短信过去询问后没了下文,居然当天晚上她就赶了过来。住处本是我和她一起合租的,之前起矛盾,她搬出去后就变成我一人住了。
她进门后左右观看了下,一脸的鄙夷:“怎么被你弄得像狗窝一样呢?”
“......”额头冒出黑线,我比较懒,一般都隔个两三天才收拾,但也不至于像狗窝吧。不过对她又恢复原来喜欢埋汰我的口吻说话,心中略有些暗喜。
菱子也不墨迹,开门见山就问:“你早上问我的是怎么回事?”
微默,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就如实相告。
菱子听完后立即跳了起来,暴脾气尽显:“一定是那女的搞鬼!当时混进来一帮高中同学,一定就在那里面!好哇,别给我抓到是谁,要不然非扒了她皮不可。”
顿了顿后,她又眯起眼问:“那后来告诉江承一的真不是你?”我苦笑着摇头,当初就为这事与她闹到不可收拾。
然后菱子沉默着坐下了,隔了良久才幽幽开口:“小芽,是我对你不住。”
我挑了挑眉,以前与她吵架,她从没跟我道过歉,都是过几天跟没事人一样又说话了。不想这次她居然会向我道歉,可能真的是时间与经历改变人的性格吧。细看她神色,发觉她的眉宇虽然微蹙,但眼神却比以前温和了很多。转念就想起她肚中怀着宝宝,都说女人在有了孩子后,不自觉地会有母性的温柔,看来确有道理。
只见菱子有些涩然地道:“其实这么长时间,我有几次都想过找你,有一次都到这楼下了,可看到你跟江承一在一块,也就罢了念头。那次在医院我是气疯了才会对你胡言乱语,主要是当得知江承一那点事时我就气愤不已了。本以为与他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过年时他突然来找我,不说低声下气吧,态度放的很软,后来才知是你病了。”
听菱子说到这时,我心中冒出:果然如此。就知道那时他焦急我生病,又不得门而入,只是没想他会对菱子放下态度。江承一的性情表面看似温和,但骨子里有他的清高与自傲,他与菱子两人属于是互相看不顺眼,尤其在去年生日过后,嘴上不说,对菱子一定很反感。
所以他低这个头是,为了我。
“你跟他又和好了吧?”听到菱子在问,我微微讶异,“你知道我们......”
菱子讽笑了下道:“能不知道嘛,他前阵子一个人跑医院的事都传开了,你们若没问题,你可能放着他不管?有时候还真得说你俩是天生一对,居然连生个病都能得到一块去。初八那天没见着你,回头我有给你弟打电话,让带了一袋子红枣过去,没让他告诉你。”
那红枣是她买的?我当时还以为是弟媳孝敬我的呢。
一场误会算是三言两语间解开了,可之后又陷入沉默。时间是把无形的刀,它会悄无声息地割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即使误会冰释,中间这大半年也是逝去不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