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白镇长,我这就去……”事先早就和白娅茹商量好的细节,若不是中间碰上了洪益国耽搁了一下子,这包间早就订上了,这会儿听到白娅茹一交待,安平礼貌的冲着许薇薇轻轻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什么赏光不赏光的,咱们同学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当然得好好聚聚……唉,你这还是带着秘书来的,嘿嘿,这么年轻帅气的小秘书,怎么的,要金屋藏雄,老牛吃嫩草了哈……”对于吃饭许薇薇并没有意见,无论公事还是私事,总是帮着你白娅茹了,看在同学的面子,不收你的好处费,还不行借机打打牙祭。不过,等到安平转身离去冲着她礼貌点头的时候,许薇薇才注意到安平阳光帅气,顿时恣意而又轻浮的窃笑声难以抑制的传出来,看向白娅茹的眼神中更带着大家都是女人,那点意思大家都懂的轻浮神色。
虽然走出了挺远,但耳聪目明的安平还是听到了许薇薇恣意的笑声,这让安平的眉头不禁一皱,对这个许薇薇的印像又掉了几分。同学也好,朋友也好,再好的关系,再近蜜的感情,也要注意分寸。白娅茹在事实上是一个寡妇,关心她的个人生活,不代表可以拿人家的痛楚来解闷,逗乐子,特别是用这种金屋藏雄,老牛吃嫩草之类的包含影射意思的话来打趣,很容易败坏一个女人的名声。
而且,安平的身份虽然是白娅茹的下属,同事,但也不是任凭领导的朋友可以恣意玩笑取乐的,这是对人起码的尊重,很明显许薇薇并没有做到这一点,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失了势的白娅茹都混到乡下去了,那就是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根本就不值一提,那作为白娅茹的下属就更不用在意了。菜篮子项目虽然不大,但涉及的资金也有几十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这样一个轻浮的女人去牵线搭桥,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安平很怀疑。
另外,许薇薇如此浮燥,他的丈夫,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处长大人又能稳重到哪呢,若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说着大话,吹着大气。而后吃完饭,抹抹嘴,跟没事人一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那可就惨了,在大风口上站了一上午,吃了一肚子风倒是小事,耽误了隆兴镇的正事,可就是大事了,要知道现实中可是有不少这种类型的人,吃了马鹏飞一个亏,安平看谁都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
“小安,订好位子了,点菜了吗?这是赵处长,一会儿你可要陪好领导……”订好了位子没多一会,白娅茹几个人就来了。白娅茹在前,一边走一边客气地引着路,而许薇薇则挽着一个男人,昂首挺胸的跟在后面,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绚丽的花母鸡。
“赵处长好,快快,里面请……”许薇薇的男人非但没有安平想像中的浮燥,反倒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头发有些谢顶,面相有些显老,若是不仔细观察,都有一种四十多岁中年人的苍桑感。
“小安同志辛苦了,大老远的来了,还要你张罗饭局,失礼呀……”赵处长长的老态,安平认为很好,老态代表着成熟,代表着稳重,成熟稳重的人才是真正干事的人。
只是这赵处长一张嘴,安平对他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就荡然无存了,不知道这大机关里的干部是自我感觉良好,还是有刻意模仿领导讲话的爱好,赵处长这句小安同志辛苦了,听着怎么跟洪益国一个语气。这画虎不成反类犬,洪益国是省长,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威严形成了独特的强大气场,可你赵处长有那气场吗?缺少了强势的气场做支撑,这话就变成了拉着长音的拿腔拿调,钻进人的耳朵里有着一种磨牙般的难受。刹那间,安平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