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算怕了你了,一來就惹人生气,不说这些了,我找你來是有正事要说……”隐隐地感到感情有些不受控制了,白娅茹急忙拭去眼角的湿润,似娇似嗔的白了安平一眼后,面色又恢复了凝重道:“你砸了大富豪,更是砸了金家的脸,虽然你是被动的去反击,但闹的这么大,已经挑动了四大家族的神经,更搞的人人自危,听我爸说,昨天晚上进出洪家的人就沒断过,你这么一闹是出气了,但外在的压力,也让四大家族弃了彼此的成见,抱起了团,一起应对困局,虽然不至于针对你说事,但刘桐书记怕是要替你受过了,百年家族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刘书记,我认识他,他认识我吗,与其说是代我受过,莫不如说他把四大家族欺的太狠了,我打了金家的脸,只能说是一个引子,根本上的问題并不在我这里,至于他能不能顶住四大家族的反击,凭的是能力,是手腕,所以,四大家族也好,刘书记也好,迁怒我一个草根,也亏得他们想的出來……”白娅茹的话安平很不赞同,平平常常的一个小草根,赚钱也好,当官也好,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舒坦一点,上升不到政治层面,四大家族针对谁,跟安平沒有一毛钱的关系,
以前,安平还想着抱住高晨光的大腿,踏上刘桐的马车,但现在看來,高晨光的市侩,刘桐的心计,根本就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领导,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舍弃,然后被碾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所以,经过了这么一次事情,安平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高晨光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凡事做好一个下属的本份,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还年轻,现在最要紧的是沉住气,稳住架,踏踏实实的在基层干几年,等攒足了资历,就是自己一飞冲天的时候,
“你这么说也对,别人怎么争,怎么斗,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别去掺和,有方怀起这一层关系在,不管是谁都要留几分情面,不过,刘书记和洪市长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我们白家不可能不跟着洪市长捆成一股绳,而现在郊县已经彻底掌握在了刘书记的手中,我再留在郊县工作,上不去也下不來,地位很尴尬,因此,我爸的意思是要我调回清江……”安平的态度很平淡,但平淡中带着几分的张狂和不屑,疑安平能把金家踩的颜面大失,地自容,他有这个张狂的资本,
但眼下安平的立场倒让白娅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白娅茹怎么也沒想到,得到了方怀起强劲支持的安平,非但沒有得意忘形,反倒居安思危的要跟高晨光划清界限,现在,安平最迫切需要的是身边有人继续帮衬着,这个时候自己选择了离开,就等于闪了安平一道,白娅茹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起來,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好半天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呃,调回清江复仇亡妃。”白娅茹的想法有些突然,直让安平看着她那张白暂美艳的脸不由地楞住了神,脑子里浮现出三年來与白娅茹相处的每一幕场景,那种如母亲的关怀,如姐姐般的苛护,如情人般的温柔,倾刻间如潮水一般的涌上心头,又在刹那间的化成了一个个的汽泡,轻轻一触后,便消逝的影踪,直让安平感到仿佛有什么宝贝被人抢走了一般,很心疼的感觉,
“调回去也好,高晨光的心眼小,沒有容人之量,他若是想压着你,任凭白家再强势,也奈何不了他,而且现在的高晨光自赶跑了雷县长,信心已然膨胀到了极点,你若再留在郊县,闹不好他会对你下手來试探四大家族的反应……”片刻之后,安平才回过神來,略一沉思,心中升起了一种奈的感触,自己一个心之举,砸了金家的场子,居然会让白家都开始收缩防线了,平白故的居然影响到了白娅茹,这可是安平事先沒有想到的,
“我走了,你怎么办,你才二十三岁,高晨光就是再想抱方怀起的大腿,也不可能顶着压力让你做党委书记……”党委书记和镇长,级别虽然相同,但在政治地位上,党委书记冠着县委委员的头衔,必要时能够参与县委决策,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何况,安平当镇长都是跳票跳上來的,勉勉强强的靠着成绩才站稳了脚跟,论在年纪上,还是资历上,可是差着几条街呢,若是破格提拔安平,那对五十多岁了,还在当镇长的老同志來说,心理能平衡吗,更重要的是,安平的成绩太突出,群众基础和威信都高,给他当领导可是一件很让人难堪的事情,换了谁來做这个位子,怕都容不下他,所以,自己走了,安平又该何去何从,白娅茹不能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