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这个安平很顽固,交给我来吧,给他上点手段,看他细皮嫩肉的一脸纨绔像,估计用不了一个回合,就得把他的那点丑事抖落的利利索索……”又吼又叫的一个多小时,直吼的刘玉书口干舌燥,而安平却油盐不进,所畏惧,这让跟着刘玉书一起办案的助手们都直着急,趁着刘玉书外出喝水的空档,极力的鼓动刘玉书给安平上手段。
“嗯!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子很难缠,但你们想没想过,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恐,拒不交待?小张我问你,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参加工作了吧,干什么工作呢……”看着满脸急切,跃跃欲试的下属,刘玉书强压着心头给安平上手段的冲动,没有人比他更想给安平上手段,一举撬开安平的嘴,取得上面想要的口供,从而把案子办成铁案。
但是,想想之前豹子叔抵在他颈动脉上的那块瓷片,想想安平面色阴冷,声色俱厉的威胁,刘玉书感到头皮有些发麻,若是安平是个硬汉子,上了手段仍然撬不开他的嘴,这个仇说不得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过是受人驱使的小虾米,自己能抗得住安平背后至今仍不清楚是何方神圣所展开的报复吗?
“主任,您就笑话我,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不是刚大学毕业,接受您的培养和锻炼吗……”莫名其妙的刘玉书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小张的脸上突的一红,二十四岁那年,他刚大学毕业,家里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他办进了检察院,本以为能一展所学,从此高官厚禄,威风八面。但现实却给他罩头泼了一下子冷水,学校中的理论和现实中的实践有着太大的出入,饶是他大学毕业,也不过干着装卷宗,整理档案,间或给领导拎包的差事,也就是这几年,才慢慢地适应了过来,开始参与到具体案件中,这还是刘玉书看他够机灵,才破格提携的。
“还好,你没糊涂,今天我就再教你一招,叫做审时度势,分清利弊。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整天在装档案,订卷宗,可你看看你里面的这个安平,已经是主政一方的镇长了,还代替党委书记主持全面工作,治下有两万多的群众,权力比我这个市院的三级检察官要大的多的多,而且他的案子是上面直接要求市院查办的,可面对审讯他却恃恐的满不在乎,这样的人若说没背景,你信吗……”盯着小张看了老半天,刘玉书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这个小张到底是年轻,到底是没经验,所谓的聪明也不过是小聪明
“上手段不难,可若是上了手段,你还拿不到证据,怎么办?就是你拿到了证据,人家反过来咬你一口屈打成招你又怎么办,若是能把他钉在审判席上,什么都好说,若是钉不住,你就等着被人秋后算账吧,小张,你爸妈供你上大学,给你找工作,不容易,凡事要多想想,别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的骚……”刘玉书的心里一阵的冷笑,真不给你说出一二三来,怕是这些小年轻的要腹议我这个主任名不副实吧,想要看我的笑话,你们几个还不够格,想要独挡一面,还得好好**几年才行。
“是是,主任您说的太对了,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前辈就是前辈,您的办案能力和经验,到我们大学当教授够都绰绰有余了,足够我们学一辈子的……”话说到这个程度,小张哪还不知道他的主张犯了领导的忌晦,急忙调转的风向,不动声色的拍了刘玉书一个小小的马屁,直拍的刘玉书舒舒服服,熨熨贴贴。不过,小张的心中还有疑问,腆着脸的向刘玉书请教道:“主任,若是不上手段,就安平这个态度,那这案子不就是进展不下去了吗?咱们没办法跟上面交差啊……”
“哼哼,我说过不上手段了吗,对于顽抗的**分子,就得上手段,打击他的嚣张气焰,粉碎他的侥幸心理,让他知道专政的厉害。不过上手段也要讲究策略,更要讲技巧,严刑逼供,大打出手的那种野蛮的行径,咱们不能干。小吴,你带人去清查安平的住宅、办公室,还有那个福利院,搜集他的违法违纪事实,小张,你把存在库房的射灯都取出来,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审讯,务必要撬开他的嘴……”手下的几个兵俱是一脸受教的模样,很是满足了刘玉书好为人师的那点恶趣味,话风一转,开始重新布署审讯方式,咬牙切齿的要一举撬开安平的嘴。
“嘎嘎,主任,您放心,我们这些您带出来的兵,什么时候办事让您失望过,大射灯架起来,小射灯照上去,一晚上我就让这个嚣张的安平拉拉尿……”对于刘玉书的交待,几个部下心领神会,俱是表现出一副主任高明的表情,特别是刚刚被刘玉书点了名的小张,唯恐之前的问训让刘玉书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而误了前途,更是拍着胸脯的做起了保证,投向安平所在的审讯室的目光充满了阴厉。
刘玉书一声令下,一干检察官忙碌了起来。对着安平椅子的墙角上挂起了两个足有千瓦的大功率射灯,审讯桌上还摆着三盏小射灯,几盏灯***开,白花花,火辣辣的强光打在安平的脸上,几乎让安平睁不开眼睛,安平的日子开始变的不好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