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问题就来了,若是妮子是隆兴集团高层的子女,被当作接班人培养,那安平说不得就是隆兴集团在政治上扶持的代言人,而从隆兴集团能将清江四大家族百多年的积累一口吞下,并迅速崛起来看,隆兴集团的背后有着一张硕大的关系,背景绝对深不可测。若真如猜测的一般,自己冒然的阻止了安平进入什宽常委班子的举动,实属不智啊!
“这样,你回去马上做好准备,立刻到清江去,向隆兴集团表达我们招商的诚意,展示出丰元的特色和政策。至于安平这边,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稍候你再跟他交流一下,请他帮着沟通隆兴集团……”思索片刻,冯市长终于拿定了主意,不论这个项目能不能落地,对安平都要有一个积极的态度了,今天莫名的树立了一个敌人,明天就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主动跟安平去接触,修复彼此之间已然存在隔阂的关系才是正途。
打发了王大头,冯市长随即让秘书找到了安平的号码拔了过去,沉声问道:“安县长吗?我是冯宝坤……”
……
对于冯市长的来电,安平很清楚他的目的何在,无非就是奔着妮子的考察来的。想要隆兴集团在丰元落地生根,对自己来说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情,甚至还因为陆兵讨要工程时的里挑外撅而生了龌龃,更给自己的进步设置了障碍,自己不去痛恨他就算很大度的了,有必要给他这个面子,甚至低三下四的去讨好他吗?
“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就当给他这个市长留个面子……”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安平还是打定了主意,做人还是大度一点,给他冯市长留个面子。虽然自己一个挂职干部,可以不在乎他这个领导,但在体制内打拼,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把矛盾越结越深。何况,春红姐那边并来就有意做市场扩张,而妮子更是假公济私的巴不得能早一天当上区域经理呢,帮着推动一下,也算是给妮子提供一个机会。
一想到妮子,安平就感到腰眼发酸,想想昨夜的疯狂,不由地感慨这个小丫头真是折腾死人不偿命。整整一个晚上,就跟疯了似的,搂住自己不放,不管不顾的跟自己激情飞扬,极尽鱼水之欢,直到累到极致,像一滩泥似的瘫在了床上,才意犹未尽的放过自己,若是再来这么几下子,迟早会把自己折腾死。但不可否认,妮子的疯狂恰恰解决了自己这段日子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腰眼虽然有些隐隐发酸,但整个人的精神却是异常饱满,或许这就是阴阳调和的作用。
抽出一张便笺,写上春红姐名字和电话,然后揉着发酸的腰,安平走出了办公室。而听到安平的门响,朱秘书不等招呼就迎了出来道:“县长,你有事……”
“你给市招商局的王局长打个电话,把这个电话号码给他,跟他说,这是隆兴集团董事长的电话,关于招商的想法可以直接跟她谈……”这个朱秘书,安平是越用越顺手了,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示意,他就能领会自己的意图,把一些杂事交给他处理,总能办的妥妥当当的。
正说话间,经贸委的于一群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埋怨的对安平说道:“安县长,你怎么能让拖拉机厂的职工去农场要账呢,这么一闹腾,市里的领导可是要打板子的,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来啊……”昨天陪着安平到农场要账,钱没要回来,反倒被孙场长赶了出来,于一群的心里就有些不顺。而看到安平一副无所谓的架式,他还以为安平能有什么高招呢,可一大早居然听说安平让拖拉机厂的职工去要账,这一下于一群可急了。
虽说职工去要账是安平直接下的令,但作为领导,也不能瞎整事吗?要账和闹访在一定程度上说就是一回事,几百名职工堵住农场的大门,市里不可能不过问,工业局和拖拉机厂都是经贸委的下属部门,若市里真的实行了信访一票否决,安平可能屁事没有,他这个经贸委主任可就要背黑锅了。这事安平办的不地道,莫名其妙的把人推出去背黑锅,于一群没当着安平的面翘脚骂娘,都算给安平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