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声令下,两百二十三骑洪亮地大声吼道,同时他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紧握手中的长矛,纵使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奔溃边缘,但他们仍旧紧随在我身后,然后冲进了敌方的军队中。
宽阔的马蹄践踏在地上,由于血水早已经打湿了大地,所以两百二十三骑重骑并的冲锋并没有扬起滚滚烟尘,而且溅射起一蓬蓬混杂着血水的泥土。
我当先一骑冲在最前面,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之前就被冲散的敌军。
我挥动手中的青铜剑,锋利的坚韧从前方一名轻骑兵的脖子上划过,我猛地夹马腹,身体从那名敌军身侧冲过去,同时我再一次迎上了另外一名敌人。
青铜剑直接在敌军的胸口次了个通透,而这个时候,之前那名被我抹了脖子的敌军,整个一条猩红的血线才从他的脖子处溢出来,下一刻,那颗硕大的头颅就已经从他的肩膀上掉落下来。
不过我以及我身后的重骑兵的目标不是这些落单和冲散了的敌军,而是在敌军后方差不多已经再一次成型的敌军防御防线。
我看着那一排排盾牌,驱马冲了上去,我身后则是紧随着一众重骑兵,宛若一柄坚硬的钢锥直插敌军的心脏。
“纵使再一次冲破了敌军的防线,也不过是将全军覆没的时间往后推迟了罢了,除非……除非能够在万军之中取敌军将领项上人头。”
借助着银色的月光,我隐约能够看着四百步远的敌军军旗,敌军的将领应该就在那军旗下。
可是先不说能够证明战胜地方将领极其身边的护卫,能够冲到那里都还是一个问题。
然而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我此刻最重要的人物是带领着身后的重骑兵再一次冲破对方的防线。
宛若坚固城墙一般的盾牌防御已经尽在眼前,可是敌认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如今在防御上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而正是这细微的调整让纵使是身为重骑兵都很难轻易冲破对方的防御。
我看着几乎密不透风的防御,心中喃喃:“一个口子,我只需要一个突破口。”
“将军。”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我身侧传来,我驱马前行的同时往身侧看去,却是看到一队王家军在蒙恬大军的守护下进入了战场中。
我没有想到北面的战斗居然经行的这么顺利,而且来的如此及时。
而让我更加感到意外的是,我看到在王家军的的中间有两辆两匹战马拉的马车,那两辆马车自然不是用来做人的,那两辆马车上装的却是连射弓弩。
历经北面一战,长足有一米八的弓弩早已经射完了,不过长征站的王家军自然之道,战斗结束时候可以从战场上回收一些并没有损坏的弩箭。
此刻两辆完好的连射弩车上则是扣满了巨箭,足足十二发。
我自然知道蒙恬的意思,我冲蒙恬点点头,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前方地方的防御上,我不再纠结如何去打开一个突破口,似乎在我的视野中,对方的防御中一直都存在突破口一般。
咻咻咻咻……
四根巨型弓弩呼啸着穿越了战场,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对方的防线前。
对方从盾牌后面刺出来的长矛对于长一米八的弓箭来说几乎形同虚设,而一米八的巨型箭矢,加上连射弩车的威力,几乎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力量。
要知道那可不单单是百步穿杨的力量。
当当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火红的火花从盾牌与箭矢撞击的地方溅射出来,而四个弩箭同时设计在一个点上,所叠加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抵挡的。
只一瞬间,地方的防御就出现了漏洞。
而我等的便是这一刻。
“驾。”
我身上的战马猛地加速,冲了上去,来到敌军防御的漏洞前,然后猛地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而后战马的马蹄重重地践踏下来。
恍当一声,地方的防御被冲出了一个口子,同时我身后的重骑兵宛若一支钢铁洪流一般再一次冲散了敌军的防御。
又一次迎来了全面战斗。
只是当我军与匈奴大军战斗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流淌在地上的血液在慢慢地侵入泥土中,而一条条纹路,慢慢地在地面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