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恶人先告状,这个狗官自己还没到八公山之时便派马军送了求援信件过去,要求他们协助,可是他们连一兵一卒也没派来;虽然苏锦也没指望他们能来援助自己,送信的主要原因还是怕落下口实,万一攻打不利,有人会说他根本没有求援;这不,果真这份担心没有多余,王启年还是耍了这一手。
“王启年这个狗东西,朱世庸这个王八蛋,我苏锦要不把你们这两个个王八羔子搞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便不信苏!”苏锦咬牙骂道。
晏碧云见苏锦气的脸上通红,满嘴乱骂污言秽语,忙白了他一眼,伸手按住他肩膀让他坐下,亲自斟了杯茶递到他口边道:“你这么激动作甚?既是攀诬之言,还怕他查?况且伯父大人说的很清楚,此事要三堂会审,这便是说没有人能捏造证据出来,刑部和大理寺也许会受两府影响,御史台可绝对不会受两府左右,可见此案交给御史中丞欧阳大人来查勘,便是表明皇上心里是有疑问的,否则大可交予大理寺直接办罪便是,何来费这么多的周章?”
苏锦气呼呼的将茶杯往桌上一顿道:“你有所不知,我气得不是皇上派人来查我,我生气的事挑起事端的居然是王启年这个王八蛋,那夜他率兵来捡便宜分功劳,被我命马军堵了回去,没想到他居然屯兵在左近,还让他抓到了逃散的土匪;有了这个大老王,他大可以他为人证捏造出更多的证据来,这叫我如何能忍?”
晏碧云挨着苏锦坐下,挽起他的臂膀道:“郎君什么时候这般沉不住气了?其实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啊,奴家以为你早有应对之策了,不料你竟然没有做好准备。”
苏锦道:“我怎会知道他们会如此?”
晏碧云叹道:“你还是历练不深,打你一接手这趟差事起,便已经是麻烦上身了,你是伯父举荐之人,你的差事关系到伯父大人的大事,所以注定会有波澜横生。”
苏锦道:“你是说晏大人拜相之事?”
晏碧云点头道:“相位一空,有多少人觊觎那个位置,圣意属伯父大人,他人如何甘心?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平静,而你所办的粮务之事乃是最直接最有力的一个打击伯父大人的手段,这一点你肯定清楚;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一来到扬州便丢了粮食的原因,奴家虽是女流,也能看出来这里边丝丝缕缕的因果联系;你一直没有审问龙真,所以并没有得知他贪生怕死弃粮而逃的真正原因,只可惜让他藏匿起来了,否则若是此人肯开口,定然会牵扯出一大串的人来;其实这些人也并不难猜,谁在幕后指使,几乎是呼之欲出之事。”
苏锦咬牙道:“谁想当宰相,谁便是嫌疑人。”
晏碧云微笑道:“正是如此。”
苏锦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脸上的愤怒忽然渐渐消散,一拉晏碧云的手道:“晏姐姐说的对,我实在不该过于激动,博弈之时不是谁的嗓门大脾气大才会赢,而是谁的脑子灵手段多。若非晏姐姐提点,我几乎忘了手上还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存在,可见愤怒迷惑了我的心智,让我差点乱了方寸,不过幸好有贤内助在旁,多谢姐姐了。”
晏碧云虽受不了苏锦这般大起大落,但对于贤内助之称倒也喜不自胜,能为苏锦出些主意,晏碧云自然是很有成就感,只不过苏锦提到的这个人,自己却不知道是谁。
苏锦看出晏碧云美目中流露的疑惑之意,轻笑道:“晏姐姐借香唇一品,我便告诉你此人是谁。”
晏碧云刚要斥责,苏锦已经将她的头颈双手环抱,准确的亲上了她的红唇,晏碧云身子一软,跌坐苏锦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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