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绝望了,看来是没办法了,想了想,他决定回县衙向李重告辞,趁着天色尚有个把时辰才黑,连夜赶回扬州,这样的事,公子爷不来,自己和李重是搞不定了。
王朝刚刚到了衙门附近,就见着一帮子百姓正纷纷往县衙奔去,忙从马上俯身拉住一人的胳膊问道:“这位兄弟,出什么事了么?”
那人挣脱不开王朝的手臂,急道:“你这人真是,听说衙门来了一大帮子禁军,个个骑着高头大马,一叠声的要找李县令,怕是要寻李县令的晦气,大伙儿都赶着去看呢;作孽啊,李县令多好的人,也要倒霉了!……你快放手,我要去看看。”
王朝懵了,这是咋回事,禁军来寻李县令晦气?这个时候,来的哪门子禁军?个个高头大马?
王朝猛然一拍脑袋,大叫道:“公子爷来了!”赶忙挥鞭打马,在人缝里往前横冲直撞,唬的百姓们躲闪不及,一个个指着他叫骂。
王朝哪管这些,策马飞奔,很快就到了县衙前,只见县衙门口围了一大群百姓,有人还大喊道:“官老爷,李县令是好人啊,你们可不能为难他……”
王朝正自探头探脑,衙门前有人叫道:“王大哥!王大哥!”
王朝循声望去,竟然是赵虎,王朝和赵虎的关系最为融洽,赵虎在京城护着小穗儿他们,没想到居然回来了,赵虎既在,那么一定是公子爷来了。
衙门里,苏锦正直着眼看着衙门口,咂舌道:“兆廷兄,你人气颇旺啊,进城门问路之时,我就随口开了句玩笑说找李县令拿他上京问罪,就这么一会儿居然这么多人来护驾啊。”
李重挠头道:“苏兄,你这玩笑可开大了,这不是坏我名声么?”
苏锦哈哈大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需要我去解释解释。”说罢跨出衙门口高声道:“乡亲们,本人是李县令的朋友,来寻他有要事相商,可不是来拿他的,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乡亲们赶紧散了。”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谁信你的话,包大人在这里没呆几年就被调走,好容易来了个李县令,地地道道的清官,你们又要拿他,真不知朝廷是怎么想的。”
苏锦没办法了,只得求助李重,李重哈哈笑道:“这下没辙了,今后这样的玩笑还能开么?”
苏锦道:“你这是清官,若是贪官,百姓们怕是要催着我拿你呢。”
李重顿时无语,只得走上前来拱手道:“诸位乡亲,此人是朝廷派来的粮务专使苏大人,大伙还记得上回我带回来的那二十车粮食么?那便是苏大人送给咱们天长县救急的,他跟我是朋友,刚才确实是玩笑话,诸位赶紧散了,我和苏大人还有要事要谈。”
百姓们一个个张大嘴巴,原来这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粮务专使苏大人,怎地这般的乱开玩笑,没有体统,怎看都不像是个稳重之人;但既然李县令发话了,当不会有假,众人议论纷纷的渐渐散去,有人还小声道:“这人年纪这么小,看上去比李县令还小上几岁,怎会是什么专使大人,莫不是李县令也在跟我们开玩笑么?”
“那倒不会,李县令岂会像他这般的没有轻重,胡乱开玩笑,真不知道李县令怎会交上这样的朋友。”
“……”
李重苦笑着看着苏锦,摊手道:“看来你在天长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算是毁了。”
苏锦呵呵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毁在自己手里,也算是毁的值了。”
王朝好不容易等百姓散了,这才进了衙门见了苏锦,苏锦简单的问了几句,而此时也到了衙门关门的时间了,李重吩咐衙役们关上县衙大门,带着众人往后堂走,早有衙役不待李重吩咐便去城中订了酒席,众人闲聊一会,天色擦黑之时,苏锦和李重已经在县衙的后堂对着满桌的酒菜小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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