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红了脸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话也不认,真是没有血xing。”
苏锦挠头道:“到底是何事?你提醒提醒我。”
晏碧云一跺脚转身过去,似乎在抹泪;苏锦更加的摸不着头脑,忙那眼睛看小娴儿,小娴儿鼓起勇气道:“苏公子你忘了么?昨晚跟老爷喝酒之后聊天,你当着两位姑爷的面便说……便说……”
苏锦见她吞吞吐吐,一咕噜爬起来急道:“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小娴儿一咬牙道:“你说小姐和你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说小姐有了你的骨血……”
苏锦张大嘴巴,心道:哎呦不好,自己信口胡扯,没想到这事居然让晏碧云给知道了,难怪她生气呢。
苏锦赶忙解释道:“那是酒后气话,三司大人拿婚事要挟我,我便编个瞎话来吓唬他,却没想到毁了小姐清誉,该死该死,当真该死。”
小娴儿白了苏锦一眼道:“昨晚都快三更了,老爷还是将小姐叫去问了半天话,害的小姐回来都哭了。”
苏锦懊恼不已,晏碧云是个自重的女子,否则跟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自己无数次的想将她拿下,还不就是她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自己觉得不能造次;当然硬是动手,晏碧云也不会拒绝,但从此让她瞧不起,苏锦如何能接受。
这事儿做的有些离谱,关顾着气晏殊,却忘了如何向晏碧云交代。
想到这里,苏锦缓步上前,伸手搭上晏碧云耸动的双肩,低声道:“这个……那个……是我的错,晏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生气了。”
小娴儿忍不住扑哧一笑,忙识趣的转身出门,放下门帘。
苏锦伸手将晏碧云的身子往回板,扳到跟自己面对面,发现晏碧云果真是流泪了,顿时手脚无落处,讪讪道:“这……不至于。”
晏碧云抹了抹泪道:“奴家失态了,公子勿怪,你为奴家做了那么多,奴家却为这点事便恼了你,实在是不应该。”
苏锦连声道:“不不,是我嘴巴贱乱说话,以后注意,下不为例。”
晏碧云一笑,轻声道:“你随奴家来。”说罢伸手拖住苏锦的手,拉着他出了门。
门外小娴儿和众婢女一个也不见了,这种时候,都懂得避讳,小娴儿不但不会来打搅,此刻恐怕还守着楼梯口不让人上来。
苏锦迷迷瞪瞪的被晏碧云拖着手穿过一道回廊,来到一道挂着粉se碎花布帘的门前;晏碧云伸手将门帘掀开,垂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郎君请进。”
苏锦很是纳闷,晏碧云这是怎么了?一向落落大方,什么时候有这般小儿女的扭捏之态,疑惑中迈步进了门,弊端顿时一股暖香袭来,但见屋内粉幔低垂,绒毯铺地,锦帐轻挽,瑞兽吐香。
正对面一具牙床,挽起的帐幔之后能看到整整齐齐叠好的绒被;一边是镶着玳瑁玛瑙的jing巧梳妆台,一面铜镜竖在台上,两侧点着两根燃起的红烛。
苏锦讶然道:“这是……?”
晏碧云轻声道:“郎君不是要看奴家的闺房么?这便是奴家住了十几年的屋子。”
苏锦道:“果然温馨可爱,但是大白天的干嘛点蜡烛啊?”
晏碧云垂首不答,转身将门关上,还‘啪嗒’一声上了拴,转身袅袅婷婷走到屋子中间,大着胆子抬头,星眸灿灿跟苏锦对视。
苏锦的心不争气的狂跳起来,看看红烛,看看锦被,看看面前的可人儿,只觉得两行热流从鼻腔缓缓流下,脑子里一片混乱。<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