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娘偷偷的问过柔娘,她隐晦的向柔娘提出了自己的担心,那便是公子爷定然是逛过青楼ji院,被那些坏女人给带坏了。
柔娘有些好笑,妹妹受公子爷的宠爱她是不会嫉妒的,公子爷的这些嗜好柔娘也都全部知晓,柔娘比浣娘大,明白这世间的男子在那方面总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需求,她觉得很正常;柔娘正se告诫浣娘:“爷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便是,至于爷是从哪学的这些花样儿,ri后只有他人来管他,也轮不到自己姐妹天防病的香囊还没完工,赶紧回屋拿起活计,挨在软榻上叮叮当当的锈了起来。<门外,沿东十字大街一直往东便能直达,宽大的校场一角搭着四五顶白se的毛毡帐篷,这里便是苏锦安排的谈判所在。
苏锦久久不至,富弼已经和辽使萧特末等人等的心烦意乱了。
萧特末来回踱步,一会跑到帐篷口张望,一会跑到端坐案边的富弼面前,口中翻来覆去的道:“这苏副使的派头比你这个正使还大,我看咱们无需等他,这便开始;有他在没他在还不都一样。”
富弼赔笑道:“等一等,又不在乎这一时,定是雨天不好骑马,坐车前来耽搁了些时间。”
副使刘六符道:“那你们还选在城门外的校场?说好了安排雅静之处商谈,却跑到这里来搭了几顶帐篷,这算什么?”
萧特末也火气不小道:“正是,这是对我大辽使臣的侮辱,这笔账咱们先记下。”
富弼连陪不是,正无计较处,一名士兵在帐外禀报道:“启禀富主使,苏大人带人到了。”
富弼如释重负,赶紧迎到帐篷外,见苏锦身披蓑衣,带着一帮人正匆匆赶来;两大队兵马跟在苏锦身后百步处往校场南侧散去。
苏锦进了帐篷,取下蓑衣斗笠,抖了抖身上的水滴笑着拱手道:“萧主使、刘副使,等的心焦了。”
萧特末翻眼道:“苏副使好大的派头,两国商谈军国大事,你却姗姗来迟,这种态度当真教人寒心;既然你们对此次谈判没有诚意,我看咱们今天必然谈不出什么名堂来。”
苏锦笑道:“这话从何说起,谁说我们没有诚意?干系两国交好之事乃是我大宋上下举国关切之事,萧主使居然说我们没有诚意,冤枉死我了。”
萧特末怒道:“会谈地点安排在这么个偏僻所在,只是简易的两顶帐篷这也叫诚意?约好了未时正开始,你却姗姗来迟,让我们白等了近一个时辰,这也是诚意?。”
苏锦撩起袍子坐在长几一侧,笑道:“贵使误会了,正因为重视,才安排在此处,来的迟了些也是因为此事。”
萧特末嗤笑道:“睁眼说瞎话有意思么?”
苏锦笑道:“贵使从不肯相信人,如此多疑岂能与人相处?之所以安排在此处乃是出于对贵使上下的安全考虑;上午我们经过考虑,认为西贼也许不止派一拨人来刺杀贵使一行,城中或许已经渗入数拨刺客;本着为贵使生命安全的考虑,这才将谈判地点设在校场之上,因为校场周围驻扎有我大宋的数千士兵,足可保证此次谈判顺利进行。另外我来迟了,也是因为去沟通人员部署兵力,以防有人闯入破坏商洽所致,可不是故意怠慢贵使的。”
萧特末愕然道:“你是说,西夏狗还要来刺杀我?而且还不止昨夜抓获的那一队?可有蛛丝马迹么?”
苏锦点头道:“蛛丝马迹倒是没有,不过此事我们上奏了朝廷之后,皇上和诸位宰臣包括枢密使三司使等朝中重臣都认同我的观点;即便是没有这种可能,我想多加一些小心总是好的,总比你活蹦乱跳而来,血肉模糊的回去要好。”
萧特末心里一个激灵,虽然他还是觉得这是苏锦的托辞,但是这苏锦说的没错,总之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真的还有几批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脑袋,自己却蒙在鼓里,那可真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见萧特末怒气渐销,富弼赶紧笑着连拍巴掌道:“这下都澄清了,萧主使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我看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入座,双方人员可进来入座参与会商讨论记录。”
“原该如此。”萧特末和陆六符表示同意;双方参商人员悉数鱼贯而入,分坐在长长的案几两旁,各自忙碌的做好准备。
申时正、宋辽谈判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