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菱这才转头像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夏竦,冷冷的道:“爹爹,你把女儿关在老宅之,为的便是以女儿的名义将苏兄骗到此处杀死么?真没想到,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小扣儿在何处?你将她带过来是不是拷问她了,她跟这件事毫无干系,您老人家可不要为难她。”
苏锦叹息一声,轻声道:“菱儿,小扣儿已经死了。”
夏思菱脸se煞白,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苏锦的肩膀方才站稳身子,定定神喃喃道:“你们果然还是不放过他,爹爹,你好狠的心呐!”
冲进门内的柳宾华叫道:“表妹,你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责怪舅父?小扣儿怂恿你和陌生男子交往,本就死有余辜,醒醒表妹,瞧你将舅父气成什么样了。”
“闭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有何资格在奴家面前指手划脚?小扣儿现在死了,奴家也不必为了她的名声而隐瞒,爹爹,你可知道你的这个宝贝外甥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您在西北期间,他不止一次的夜晚跑来女儿闺房窥伺女儿,被女儿发现之后不但不加收敛,反而恬不知耻的说要求爹爹将女儿嫁给他;而且他在府胡作非为,女儿身边的小扣儿和其他几名婢女均被他用强糟蹋了;小扣儿向女儿哭诉,女儿也拿他没办法,为了小扣儿的名声,女儿选择了隐忍不言,带着小扣儿住到了别院之,爹爹!这些你可都知道?”
夏竦面se大变,yin冷的眼光缓缓移到柳宾华身上,柳宾华吓得发抖,噗通跪下道:“舅父,莫听她胡说,表妹这是为了救那苏锦小贼,这才混淆视听,转移您的注意力;外甥岂敢做出这等事?外甥跟舅父亲如父子,这等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夏思菱怒斥道:“你还狡辩,那邱管家便是你安插进别院的眼线,女儿还当他是好人,直到有一天,我和小扣儿回袜子巷老宅取物事,亲耳听到你和邱管家在偏厅攀谈,你还抵赖?爹爹早跟你说过,别院只有我才能居住,未经许可之人只要踏进一步便打断狗腿,你可曾将爹爹的话记在心头?”
柳宾华支吾无言,眼看夏竦的脸se越来越yin沉,忙磕头道:“舅父,莫听表妹诬陷啊,外甥之所以命邱管家盯着些,便是怕表妹一时糊涂受了苏锦小贼的蛊惑勾引,坏了夏家门风;您又不是没瞧见,这小贼深更半夜的往这宅子里闯,这要是教外人得知,还不定传成什么呢,外甥也是为了舅父着想啊。”
夏竦站起身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问道:“那你有没有对菱儿无理呢?”
柳宾华指天画地发誓道:“绝对没有,借甥儿几千个胆子,也不敢对表妹造次;舅父若不信,甥儿愿以死去的娘亲的名义起誓,若有此事,娘亲泉下死不瞑目。”
夏思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柳宾华简直不是人,也特别刁滑;柳宾华之母便是夏竦之姊,早已逝去多年,柳宾华为了博得夏竦的相信,不惜拿自己的亡母发誓,此人下作到了何种地步。
“爹爹,千万莫信他,他这是以姑母的名义来糊弄你……”
“闭嘴,你表兄虽然惫懒,但还不至于下作到如此地步,倒是你,竟然诬陷自己的表兄说他对你无礼,这等事也是随便说说的么?你瞧瞧你,成什么样子。”
夏思菱哭泣道:“爹爹,你居然不信女儿,反倒信了这jian猾yin险之人,女儿何曾敢拿这样的事来随便说?你若不信,可唤来其他几名使女问话,悄悄女儿说的可是真话。”
夏竦喝道:“休得再言,使女之言如何可信?现如今这些卑贱之人哪个不是没事找事的攀上些关系,为的便是能得些好处,最好是能做个妾室,便摆脱了奴婢的身份,你年纪小,不懂这些,被这些婢女糊弄了未可知;便是她们和你表兄有染也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为了她们,爹爹还要杀了你表兄不成?”
夏思菱彻底绝望,擦干眼泪道:“好,爹爹既如此说,女儿也不再说什么,但愿将来这卑鄙小人能让夏家光宗耀祖;可是今ri你们借用女儿的名义将苏公子诓骗至此,实在是教女儿无法做人;若非小扣儿被你们押过来之前便留书在老宅,女儿睡醒之后见到了那封书信这才得知你们的诡计,几乎让你们害了苏公子的xing命。”
夏竦怒火烧,喝道:“那小贱婢如何知道此事?谁告诉她的?”
夏思菱冷笑道:“问问你的好外甥,午他喝了酒,趁着您出门拜访之际,又将小扣儿糟蹋了一番,酒后吐了真话,将计划尽数说与小扣儿听;小扣儿不愿背叛我,便遭这禽兽殴打;无奈之下,小扣儿只得假意答应,趁女儿熟睡之际,留书于案;女儿醒来看到这封信,苦于被锁在楼上,又有人看守,万般无奈,趁夜se撕了床单搓了绳索从后楼坠下,走了近两个时辰,方才到了这里;天可怜见,苏公子尚未遭毒手,爹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饶了他,放他走。”
苏锦不知道里边竟然有如此多的隐情,难怪夏思菱衣衫破烂,头发蓬乱,脚上全是泥巴,手上还有道道血痕;一个娇怯怯的大小姐,竟然硬生生靠着走路抹黑赶到这里来救自己,这番真情何其可贵;自己先前还怀疑她对自己不义,实在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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