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数人一片哄笑声道:“是啊,你吓死我们,我们是不是要赶紧给你磕头请安啊?”
柳宾华怒道:“苏锦,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贼,那晚若不是我开恩放了你,你早就完了,现在却来恩将仇报,快些放了我,我答应你咱们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你娘的腿!”踩住他脊背的那人大骂,伸手照着他的后脑勺便是一巴掌,那手掌坚硬似铁,几乎将柳宾华打晕过去。
“俺家公子爷的名字也是你这狗贼能叫的?刚才你在路上搭讪,俺就恨不得抽你几鞭子,你连俺家公子爷的女人也敢打主意,今日还想脱身?做梦吧你。”
柳宾华听那口音正是刚才那小娘子马车上的车夫的声音,脑海中过电一般迅速回想,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你们这是做戏引本人上钩?”
苏锦呵呵笑道:“这可是跟你学的,那天晚上,你和夏大人不也弄了个圈套骗小爷往里钻么?今日你也尝尝被设计的滋味;现时报,来得快!啥也别说了,你想怎么死?”
柳宾华心头一片冰凉,从那女子在马车上故意探头看自己,直到后来的欲擒故纵半半就,都是一场骗局,目的便是要将自己骗到桃林之中,看来今日自己决计讨不了好去。
柳宾华瞬间做了明智的决定,连连拱手道:“苏……大人,苏爷爷,饶了在下一命,你要什么都成,但求饶了我性命;你我虽有仇隙,但绝敌骨之仇,又何必赶尽杀绝?再说你们若杀了我,舅父第一个便怀疑到你头上,必会查出是你所为,那样你也逃不了干系。”
苏锦冷笑道:“你还记得那晚我临行前所说的话么?我说了,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可惜你根本没当回事;你这条狗命对我毫用处,就凭你也跟我谈条件?你连做狗的资格也没有。”
“不不不,我可以告诉你舅父的动向,帮你打探消息;对了,表妹现在住在何处我也知道……”
苏锦喝道:“夏小姐现在何处?”
“表妹被舅父安置在平湖南的另一处别院中,那楼叫做玉璋楼……”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看来你又骚扰过夏小姐了是么?”
“没有……我进不去啊,门口、楼前舅父都安排了人手把守,不让表妹出门,在下自然也进不去。”
苏锦心中一痛,看来夏思菱几乎便处在被软禁的状况,可恨的是,这柳宾华知道的这么详细,定然去骚扰过多次,夏思菱的处境可想而知。
“你全然忘了那晚我说的话,我叫你离夏小姐远一点,你偏偏当小爷的话是耳旁风,小爷今天饶不得你。”
“天地良心,在下根本就没碰表妹半下,在下……在下确实有这么想,可是那里守卫森严,真的进不去啊……”
苏锦叹息道:“你本来可以快快活活的当个富家公子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只可惜你太不知自爱,又没本事,在这个世上,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柳宾华涕泪俱下道:“饶了我一条命吧,我不想死啊,你是朝廷官员,怎么能不顾国法随便杀人呢。”
苏锦轻声道:“这话你到了阴间,小扣儿也会这么问你,看你如何作答。”
柳宾华满脸恐惧,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叫:“救命啊!”与此同时身子猛地一挣,起身便跑。
苏锦还未动作,站在身旁的王朝伸足一勾便将柳宾华勾倒在地,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白布,揪起他的头发在他脖子上连绕数匝双手一用力迅速收紧。
柳宾华手脚乱抓乱挠,只觉得喉间剧痛,半口气也进不去,嗓子中发出一种奇怪的类似鸭鸣一般的叫声,只一会功夫便面孔紫涨,双眼翻白,口舌伸出。
王朝兀自勒紧布条,待柳宾华双手双足均已不动,已经死的透了,这才将白绫一端绕在桃树之上将尸体吊起来挂在树梢上。
一股恶臭弥漫开来,伪装成赶车大汉的赵虎捂着鼻子骂道:“贼厮鸟,临死还害人,拉了一泡屎在裤裆里。”
苏锦挥手道:“将地面脚印清理一番,原路回头。赵虎去赶车,不要原路返回,绕道角门外将车子扔了,骑着马回来便是。”
众人一番忙碌,片刻之后消失不见;桃林中依旧花开如锦蜂忙蝶闹,柳宾华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挂在桃树上飘飘荡荡,裤腿中滴滴答答往下滴着屎尿,不过对他而言,这些已经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