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杀出屎来了,哈哈哈。”燕三狂笑不已。
在巴豆的催化之下,五十余名伴当个个就像是中了邪一般,顾上顾不得下,而且随着战况的深入,时间越久,憋得越辛苦;人一个个的被放倒,每倒下一人,形势便险恶一分,一炷香过后,已经被燕三等人砍杀了十几个人,人数的优势已经渐渐丧失,再也抵挡不住了。
张黑子举着大朴刀左砍右杀,虽然威势慑人,但这些对手个个刁钻,一味的拖延时间像猴子一般的跳来跳去,张黑子渐渐感觉手中的十八斤大刀平ri里拿着根本不当回事儿,现在拿着却越来越重,时间越久越是吃力。
张黑子明白这是腹泻所致,身上的力气逐渐丧失,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喋血扑地,知道大势已去了。
他奋力挥刀,逼退身边两名突进的敌人,大叫道:“兄弟们,杀出条血路冲出去,这么缠斗于我等不利。”
说罢拔脚带头往二进外冲,可是身边却无人跟上,护院们的肚子一个个疼的实在是难受,有人丢下钢刀举手投降,有人干脆褪了裤子不管不顾的先排为快,也有人直接便在裤子里解决了。
这还怎么打?就算人家讲道理让大伙安安生生的再拉一次,拉完之后气力更是无法与之抗衡,根本就是必败之局,张黑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巴豆的作用了。
“现在求饶却是迟了,统统杀光。”燕三捂着鼻子大骂,同时跃步上前拦住张黑子的去路。
燕三的话便是这伙人的圣旨,刀剑此起彼落之下,投降的十几人瞬间被杀的干干净净,剩下零星的七八名强自抵抗的护院也很快被一一肃清,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便以燕三等人的全胜而告终,护院一方五十余人只剩下张黑子一人被困在原地,其余人等尽数被杀;地面上雨水带着血水到处奔流,横七竖八的尸体散发着恶臭泡在殷红的血水之中,看上去景象甚惨。
“张黑子,平ri的威风去哪了?老子平ri靠近后院一点点你都横眉怒目的呵斥,你把老子当什么了?”燕三嘿嘿笑道。
“要杀便杀,恁多废话作甚?你这贼子,早就打着坏主意,爷爷早就看出来了,只可惜夏大人不听我的话,我呸!你们这些白眼狼。”
“老子们是白眼狼,你只是条狗而已,只有你甘心给人当狗,老子们却不愿当一辈子狗,你不是保护内宅女眷么?老子们宰了你之后便去后院快活去,夏家小姐粉嫩水灵,老子要搞得她嗷嗷叫,你又能奈我何?”燕三张口得意的大笑。
“ri你娘!”张黑子怒骂一声,伸脚在地上猛踢,踢起一堆泥水飞溅而出,燕三躲避不及,口中被一团臭哄哄的污物堵住,也不知道是谁拉的大便,顿时恶心的往外连吐。
张黑子借着这一个空挡身子往后急退,挥刀朝堵在自己后方一人砍去,那人没料到在这种时候张黑子还会猝然发难,举刀要格挡,却慢了半拍,被张黑子一刀砍中头顶,顿时了账。
张黑子脚步不停,朝斜后方猛冲而出,同时举起左臂硬生生挨了一刀,朴刀挥出割断了左边那人的脖子,兔起鹘落之间连杀两人,脱出了包围圈。
燕三大怒道:“追,活剥了他。”
众人迅速追上,张黑子快步疾跑,穿过雨幕来到屋舍走廊之上,他知道冲是冲不出去的,唯有冲进内宅赶紧报信,或者有机会将内宅的楼门关上,或能拖延时间抵挡一时;后面是死路,冲出去断无可能,但只要能挡住一时,或可在楼上点起火堆报jing,引得官兵来援。
他的想法是好的,这也是他在行伍中的经验,当此之时最佳的选择莫过于据险而守待援,只可惜就在他疾步往二进大门飞奔的时候,腹中的巴豆再次作怪,剧痛伴随着强烈的不适袭来,他只能停步弯腰捂着肚子喘息。
猴儿孙飞身赶到,挥刀便砍,张黑子勉强举刀招架,当啷一声,刀被嗑飞老远;猴儿孙第二刀砍下,张黑子身子一晃让过头颅要害,任由那钢刀砍入肩胛骨上,钢刀入骨的咔擦之声连他自己听了都寒毛站立。
猴儿孙猛抽钢刀,钢刀深深的嵌入骨头中纹丝不动,猴儿孙再一用力,张黑子借着他一抽之势猛地往猴儿孙怀中撞来,用最后的力气将头往上凶狠的一拱,就听咔擦一声,猴儿孙惨叫一声,嘴巴被大力撞击合拢之际,上下牙将半截舌头切飞,顿时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后面跟上之人刀剑齐下,张黑子身中数十刀,顷刻间被大卸十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