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地方上好啊,我就想到地方上去,窝在部委里实在太难受了,一天天死气沉沉的,都快把人憋疯了……”龙江的话倒不是故意奉承严宁,而是实实在在的想法,京城里藏龙卧虎,随便扔个砖头搞不好都会砸到厅局级的干部,像他这样在部委需要靠资历,熬经验的**子弟太多了,官职升迁已然成为了一条越走越窄的巷子,把从副处级熬到厅局级,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点都不为过,值不定会有多少人给挤掉下来。
因此,相对说来,地方上就要比京城的部委宽松一些,最主要地,在地方做官比在京城这个天子脚下熬资历要滋润得多。没看到京城的处级干部天天骑着自行车、挤公交车上下班吗。而地方上就不同了,别说严宁这样的副县级领导了,就是科级的部门一把手都配着专车和专职的司机,哪个滋润自然是一看就知道了。
“北江说是全国最偏辟地方都不为过。哪比得上你们在京城,白天当京官,晚上当阔少这般滋润啊?再说了,你就是真想要下去,怎么也得熬个几年,等把级别升到正处级或者是司局级以后,再到地方挂职锻练,当个副书记、副市长什么的,走到哪可都是威风八面的……”地方有地方的滋润,京城有京城的优势,在部委里工作,当个处级干部是轻而易举的事,没看到潇潇家的厨师长都是厅局级的干部吗,这在地方上来说却无异于天方夜谭一般。严宁不知道龙江打的什么心思,但还是给予了他一个合理的建议。
“呵呵,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严宁你可别当真。像我这样的人,高不成低不就的,什么事都由不得自己,我就是想去,老爷子那关也不一定能过得去。而且啊,在部委里,一个萝卜一个坑,提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特别是现在,***一直在提倡机构精减,下了狠心要裁撤了几个部门,那时候萝卜没少,坑却少了,机会就更渺茫了,司局级就更难混了……”看严宁说的认真,龙江倒是看的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工作的情况以后,立刻打住了这个话题,拉着严宁拼起酒来,气氛倒是很融洽。
连唱歌,再喝酒,这时间过得飞快,严宁睁大有些迷醉的眼晴,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想着明天还要到北江代表团报道,严宁及时地终止了酒局。别说,谢水盈和潇潇对于有外人在场,十分的给严宁面子,两个人凑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整个晚上基本上都坐沙发的上聊天。而且,谢水盈也收起了魔女本色,龙江和韦玉林来敬酒,也是浅尝辄止的表示一下就算了,再没有了之前的往嘴里猛灌啤酒的奔放劲了。
“严宁,还有谢小姐、凌潇潇,以后有空常联系,有什么事也别客气……”和牟南、赵强这样的国字头级别的**子弟不同,龙江作为一个副市长的儿子,显然更具有成为跟班的潜质。一直将严宁几个人送到了酒吧的门外,看着严宁上车才挥手告别,客气的样子倒让严宁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还是给龙江留下了自己的电话,不为别的,就冲他这幅小心谨慎,客气周到的言行举止,严宁相信只要不出意外,这个龙江会成就一番事业的。不要小瞧任何人,不要过高估量自己,这是严宁在败走榆林之后总结出来的惨痛经验。
“切,真没意思,本以为今天严宁会大显伸手,将这些宵小之辈清理干净呢,没想到居然跟人喝了半宿的酒,真够无聊的……”潇潇的酒喝的最少,主动的揽过了开车的活。谢水盈坐在后座,看着喝多了酒,有些昏昏欲睡的严宁,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有机会跑来泡酒吧,自己还没尽兴呢,居然被潇潇搅黄了,自己不能说潇潇的不是,这罪名自然是由严宁来承当。而且,彼此生活的环境不同,谢水盈对龙江这样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纨绔没一点好印像,虽然没有怪罪龙江冒然相邀的失礼,但也不愿意与这种人接触,若不是给严宁和潇潇面子,以谢水盈的个性,值不定会做出拂袖而去的举动来。
“水盈姐,京城的纨绔子弟大体都这德性,这个龙江还算不错的呢。远的不说,就我家的亲戚那嚣张拔扈、蝇营狗苟的样子,还比不上他呢,我看到了都感到恶心。不过,我在旁边听了一下严宁和他们的谈话,龙江的父亲现在是京城主管建设的副市长,那个韦玉林的父亲好像是建委的一把手,倒算得上是实权人物,你跟他们认识了,对你公司的发展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潇潇自然知道谢水盈在发哪门子火,不过潇潇性子清冷,本不屑去解释的,可想到水盈姐和严宁的关系,自己若不说上几句,倒让严宁难做了,索性直接把话题转到了谢水盈刚刚成立的房地产公司上面。
“喂,潇潇,公司可是你也有份的呀,你忘了,下午你刚签的合约啊。”潇潇的话让谢水盈的眼晴猛的一亮,眼珠一滚,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显露出大魔女特有的,一种带着几分狡猾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