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长,我是严宁啊!有时间吗?我有个事想与你沟通一下……”对于胡乱嚼舌根的人,严宁是没有一点好印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个由头,把这些人都调整出去,若是再不识趣,就彻底断了他们的上进的路,死死地堵住他们的嘴。
但还是那句话,眼下榆林的现实条件不允许,钱立运在严宁的强力支持下,虽然主导了常委会进程,但与徐军、郑援朝等人也有着很深的顾忌。反过来,徐军、郑援朝等人也怕被钱立运和严宁欺压狠了,虽然没有结成同进同退的联盟,却也时不时的抱成团,彼此声援着。于是,县委班子成员之间彼此寻找着某一平衡的支点,初步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格局,这种局面是典型的麻杆打狼两头怕,使得榆林稳定成为了压倒一切的关键。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严宁在最关键的人事问题上挑起事端,难免会让徐军等人认为严宁发起了挑战的号角,搞不好就会抱起团来扯后腿,玩对抗。要知道书记办公会上,徐军等人也占据着三票呢,虽然最终决策权掌控在钱立运手中,但这个一票否决权绝对属于双刃剑,每一次强行动用一票否决可都是记录在案的,是要承担责任的,搞不好就会伤到自己。因此,钱立运绝不会傻到冒然动用这个象征书记无上权威的权力。
不过,人事上动不了,不代表其他途道也摆平不了这几个人,他们可都是有级别的县管干部,特别是妇联主席刘玉英,更是副处级后备干部,随时都可以顶缺越过鸿沟,变成市管干部。照严宁的估计,刘玉英怕是和徐东升早就达成了共识,一待出缺就可以顶进副处级领导班子。只是千算万算,刘玉英却没算到徐东升被钱立运和严宁掀个底掉,最终黯然离场,间接地也断了刘玉英上进的道路,导致她破罐子破摔,以编排领导,传播谣言的方式来发泄着她心中的不满。
“周部长,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组建基层工作组,在党政机关中抽调干部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既能忆苦思甜,又能保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通过劳动拉近党群干群关系,在扶危济困中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像刘玉英这种人纯粹是属于欲求不满,心灵扭曲型的,若不狠狠的整治一番,指不定又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所以,既然眼下不能调整这些人的工作岗位,倒是可以换种方式,通过组织部,组建基层工作组,把这些没事凑到一起的人打散开来,让他们下乡驻点帮建扶贫,与基层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严宁还就不相信了,把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庸官懒官投到农村基层去参加重体力的劳动改造,他们还能腾出闲空夫来编排领导。
“我这有几个人选,像妇联主席刘玉英、科协副主席李波,档案局副局长任大可,都是比较优秀的干部,更应该放到基层去体验群众疾苦,锻炼自身素质,提高党性修养。另外,我建议组织部要加强对基层工作组的考评制度,最好是能够定期不定期的对工作组开展检查指导,掌握工作组的思想动态和实际工作情况,表现好的,我们要给予表扬。表现不好的,更要严肃处理,从而让工作组每一名党员干部时刻牢记群众利益无小事……”这些闲的蛋疼的干部编排花边新闻都编排到曲遥琴身上,严宁内心中的火可大着呢,生怕周文明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一条一条,一款一款详细的将心中的想法罗列了出来,打定主意要借着基层工作组狠狠惩治一下这伙嚼舌根子的混蛋。
“严县长,你的想法很好啊,给我们基层组织工作又提出了一个创新的模式。你放心,你的指示我们一定落实到位,一些优秀的同志就该放到农村基层去锻炼,去劳动,去带领群众发家致富。但我觉得是不是先搞个试点,选派几名同志先趟趟路,条件成熟了再全县铺开。嗯,我看你提到的几名同志就很合适,回头我亲自在扶余乡,长岭镇,石桥子镇选几个村,把他们先派下去,为期三个月到半年,视具体情况而定,部里和乡镇党委互相配合,随时问效考评,确保试点取得成功……”周文明很是爽快的将严宁这个阴损的计划应了下来,心里却不停地为刘玉英几个人保持着默哀,脑海中不由的冒出了自求多福这么一个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