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直系,旁系子弟众多,真正能拿出手,一心一意,脚踏实地干工作的没有几个,与其在社会上胡混着,不如把他们包装一下,在雄厚的经济实力,坚实的政治基础的支持下,若是还不能有所成就,那只能说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但若是能有那么一两个小字辈脱颖而出,挣不挣钱倒是其次的,一法通,万法通,商场上尔虞我诈,比之体制内也不差分毫。所以,做生意能成功,走仕途同样也差不到哪去,凌家后继无力,最缺的就是人才。
“嗯,这倒是个办法,以前总说家里管得严,现在正大光明的让他们去闯去试,若是还做不好可就是个人问题了。这事可以试一试,也不要你自己出钱了,咱们一人拿一份,你在北江来回不方便,就让你三叔管着吧,谁要想做项目,就拿出策划书来,审核通过了,自然全力支持……”严宁的话不难理解,刘向严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严宁的具体用意是什么。如今的凌家非同以往,称得上是财大气粗,既使不算公款,三兄弟哪个不能拿出几个亿的私房钱来,经济上没了制约,也是时候该对小字辈们悉心培养了。
“严宁回来了,和宗家兄弟谈的怎么样……”一进屋刘向军就把目光转到了严宁身上,刘向予却略失沉稳的追问起来。不过看到刘向严一脸笑意,刘向予立刻闭了嘴。
“二叔,三叔……爸回头我开张支票给您,您安排吧……”刘向严能认识到重要性,并主动的参与进来,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而且,严宁从刘向严几乎不带半点的犹豫中,能真切的感受到刘向严说话的底气足了,帮着家族子弟搞创业,少说也得准备过亿的资金,若是放在以前,兄弟几个不商量个三五天,绝对拿不出个章程来。但是现在可不同了,刘向严一个人就下了决定,对于这种结果,严宁自然乐见其成。
“二叔,三叔,跟宗家兄弟谈了一下,挺不错的。宗家比较识大体,也不愿意同咱家结怨,同意结束在边宁的走私,但他们请我帮忙研究出一条发展路子来,我想毕竟是断了人家的财路,就应了下来,今天晚上我再琢磨一下,等爷爷寿宴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答复,应该能让他们满意……”宗家在俄国有老关系,走私的事都能谈下来,何况真金白银,正大光明的做生意呢,严宁觉得直接采购原油的问题不大。至于国内的问题,更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宗家连国内的势力都摆不平,那也就趁早别做什么生意了。
“好,宗家在中原大地独树一帜,一呼百应,威望高的不得了,严宁一年拿出不过几十亿的小钱,就能和宗家结个善缘,这笔帐划得来。大哥,这个时候你可得跟上姑爷的步伐了,别到了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可让大家看笑话了……”早就对严宁有充足的信心,这会儿一得到证实,更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刘向予的脸上有如绽开的花朵一般灿烂。
“哟嗬,老三这口气是越来越大了,几十亿都成小钱了,不是以前扣扣嗖嗖的时候了,我看你是过上了几天好日子,不知道要饭的滋味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大意了,明天胖哥就要回来了,该支付的都得一次付利落了,这几年日子看好,可别让胖哥再为难了……”当着女婿的面,被弟弟打趣,刘向严的脸不由地一红,不管是为了在女婿面前争口气,还是为了大哥的威严,刘向严都得小小的反击一下,左右是闹笑话,谁也不会当真生气。
“嘿嘿,放心吧大哥,都准备好了,保证让胖哥乐乐呵呵的。好多年没看到胖哥了,说起来我都有些想他了……”潇潇的二姑夫夏克敌,也是刘老的养子,现任西北军区司令员,手下雄兵数十万,镇守西北门户,是地地道道的一方诸候。不过,西北局势紧张,夏克敌身居重位,轻易不敢动身,既使在刘老八十整寿的时候都没有回来,严宁至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年却是难得有了机会终于要与夏克敌见面了。
“呵呵,胖哥回来了,北上哥也进京了,凌家的兄弟全是齐了。这一回,咱们全力推北上哥上位,事关凌家未来十年的发展走向,丝毫不能有半点马虎,这个时候,该花钱就得花钱,枝枝节节的,该舍弃就舍弃。严宁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能和宗家达成谅解,不说多一个援手,至少也少了一个掣肘。后天玉华同志势必要来给老爷子拜寿,彼此各取所需,互为依存,咱们筹码的份量却是更足……”一向软弱的刘向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这也难怪,凌家的根基一向在军队,朝堂之中缺少援手,处处被压制的滋味不好受。而且,体制之中,不进则退,一步差,步步差,没看到连宗可森都把凌家划为二流家族中去了吗?凌家若是再把握不住机会,那说不得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爸,您可别这么说,能帮赵伯伯拉点声势,说不得还是我的福气呢。何况赵伯伯一向沉稳,中央的几位首长对他可都是高看一眼,有爷爷在背后推动,您和二叔、三叔又四处帮着活动,我充其量也就是在底下壮壮声势罢了。再说了,宗家也是比较明白事理的,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做恶人。所以,这个功劳可记不到我的头上……”直到这一刻,严宁才明白,凌家对赵北上入主朝堂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到了玉华同志上,这个切入点找的却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