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国外反对势力借着全国爆发洪水,整出一个粮食危胁论。你爷爷借你的思路让你赵伯伯及时地站了出来,使得你赵伯伯的政治地位提升了不少,成功的增补成了政治局委员。而且,学院派和功勋派为了彼此的利益,在治国理念上矛盾突出,彼此各不相让,长此以往闹不好要动摇国之根本的,为了平衡关系,你爷爷亲自拜访了程老和宁老,修复关系。几个老人在一起谈了很久,最终拿出了一个章程来,说白了就是轮流做庄,两边都需要咱家的支持,你赵伯伯才有机会更进一步。不过,十年内,政局不会出现大的波动,咱们家多了十年的喘息机会,至于十年后,能不能把握机会,那谁也说不好……”
严宁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之话,最终换来了如此巨大的政治利益。当时,北江洪水,全省告急,但全省军民一致奋战,成功的战胜了洪水,主要粮食产区得都得以幸免。彼时,国外**势力,大肆抛出华夏人口威胁论、粮食威胁论,以此打击华夏在国际上的政治地位。在一次与刘老历行通话中,严宁以北江丰收的事实随口驳斥了一句,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政治敏感性极强的刘老爷子立刻抓住了机会,推动赵北上站了出来,可谓收获甚大。
“这么说,这一次二姑父进京,就是来给玉华同志壮声威来了。嗯,是了,二姑父是大军区军事主官,态度自然重要,咱们凌家就有两个大军区对他支持,再加上洪家在东南的政治地位,三个大军区已然在手,若是爷爷再站出来表明态度,玉华同志若还不能冲击成功,那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这一刻,严宁彻底明白了凌家的计划,凌家要表明态度,可谓全员上阵了。这看似是胜券在握,实则是孤注一致,甚至将西北最后的筹码都压了进来。
不过,凌家的局面还能有机会赌一把也算不容易了,与其苟且偷安,不如全力一搏,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若是连搏都不敢搏了,那凌家最终也只有慢慢的沉寂下去了。凌家在军内的力量太过巨大,任谁出任一号首长,不能将凌家彻底收服,都会不放心,若刘老爷子还在世,没人敢动,但刘老毕竟年事已高,身体是时好时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撒手西去。真到了那个时候,凌家若是没有强力的外援,就等着被彻底清算吧,是以取得新一届领导人的信任是必须的,刘老无疑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而学院派领袖洪玉华如果能顺利登顶,在缺少军方支持的条件下,他也只能接受凌家抛出的橄榄枝,毕竟内忧外患,能靠凌家稳定住军内局势,巩固自身政治地位,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局。
“严宁,说起来,凌家还得感谢你,这几年要是没有你和谢水盈拼了命的给凌家提供资金,单靠你三叔这个半吊子生意人,西北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没有了稳定的环境,政治上也站不稳脚跟。正是咱们家都转做了正行,没有像其他红色家族那样肆无忌惮的挖国家的墙角,才得以和原则性极强的学院派有了共通之处。若是咱们家的名声不好,想要跟学院派结盟,人家还不一定会看上咱们呢……”刘向军为人阴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性格在仕途之上可是容易结下死仇的。好在这几年,凌家趋于稳定,刘向军一改狠辣的做法,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事越发的四平八稳,凭着总政治部政委的职衔,处处结纳善缘,这给凌家加分不少。
按照严宁的估计,刘向军阴狠的性格也是被环境逼出来的,老爷子退居幕后,凌家可谓是四面楚歌,凌家上下除了他这个总政治部政委还有些实权以外,像刘向严、刘向予都是副职,几乎都是被别人压着的。特别是刘向严,作为长子,底气不足,做事犹犹豫豫,缺少担当,无形中将担子压到了刘向军的身上,他若是不狠辣一些,只怕三兄弟连凌家的门面都支撑不起来。
“二叔,您可别这么说,我是凌家的女婿,和凌家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着家里赚钱也好,谋划发展也好,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倒是凌家给我提供了舞台,才使得我有了施展的机会,否则我现在指不定还在双江当团委副书记呢,一辈子也就浑浑噩噩的也就过去了……”严宁所做的一切,是为凌家考虑,更是为自己谋划,在进入凌家的那一刻起,已然和凌家融为了一体,这一点刘向军明白,严宁更明白。
“好了向军,严宁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你就不用跟他客气了。今年这个年,咱家过得痛快,预定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甚到都超过了预期。现在就看北上哥最后一个难题能不能顺利解决了,能解决那是最好,若是解决不了,说不得要斗一斗了……”刘向严的语调越来越冷,眼中闪着几分的寒意,严宁的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了亡命之徒这个词来,凌家确实到了亡命一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