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佳说哥哥,咱俩上次去找顾晓箐,虽然没有见到她,但是起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对不对?
何一鸣点点头,说这叫什么,“敲山震虎”吧,我们去找顾晓箐,把咱爸爸给惊动了,这样挺好,只要爸爸不跟顾晓箐联系了,妈妈就高兴了,爸爸的心就会回到家里,哈哈,还不错!
何一佳也跟着呵呵地笑,她说哥哥,这也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我们去找顾晓箐,结果没找到她,但是却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
何一鸣看看何一佳说,嗯,不错,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错,对了,那天你表现也很不错,在顾晓箐那个的门市,那个服务员问咱们话的时候,你当时表现得也很机智,还有装病,骗咱爸爸回家的时候,表现也不错。
何一佳咯咯地笑了,她说你以为那些电视剧白看啊,能学很多事呢……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买了东西往家走。
他们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年龄差不多,个子高高的少年,一脸愠怒地往他们家附近的几栋别墅看。
何一鸣感觉奇怪,跟何一佳说我去问问他想干嘛?
何一佳一拽何一鸣的胳膊说哥哥别去,你看他怒气冲冲的,咱别理他。
何一鸣说怒气冲冲更不行了,万一他在这儿做个案什么的,我得去问问他想干嘛。何一鸣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他说你是谁,在这干嘛呀?
那个少年不是别人,而是陈天宇。
几天以来,他也憋闷坏了。
那天他在家里家里遇见何非,他几乎是声色俱厉地说了何非一顿。说实在的,他恨何非,虽然他知道叶水莲为了跟他爸爸结婚,耍了很多手段,但是毕竟爸爸和妈妈离婚的导火索是何非的那些相片,同为男人,他觉得何非尤其不义气,简直是卑鄙。
他害得爸爸妈妈离了婚,自己不敢离婚娶妈妈,还偷偷摸摸地跟妈妈来往,并且这几天惹得妈妈着急,血压升高了好几次,还住了院,陈天宇心中特别生气。他知道,在医院里,如果他跟何非发生了争执,那么妈妈肯定会知道,知道了又得着急,一着急血压还得升高,他心疼妈妈,所以把火气在心里压了几天。
他觉得他必须得跟何非谈谈,让他不要再和妈妈联系,他还要告诉何非,他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他看不起他!这些话憋在他的胸口,在他的心里盘旋,他觉得他要不把这些话说出来,他就要憋疯了。
一大早,陈天宇跟奶奶说他去妈妈家学习,奶奶点点头,嘱咐他认真学习,别想乱七八糟的事。陈天宇点头,出了院子。他没有回妈妈的家,而是坐着火车径直来到了饶兴县。
何非是名人,很多人都知道,他说自己是何非家的亲戚,问了两次就问到了何非住的文化局家属院。家属院里大多都是单元楼,只有后面一排是为数不多的别墅,他刚才问了一个阿姨,阿姨告诉他就在后面这一盘别墅,具体哪一栋她说不清楚。
于是陈天宇就站在那里看,他想自己分析分析,哪一栋是何非的别墅,就在这个时候,何一鸣过来了。
他看见陈天宇一脸愠怒,就问他是谁,想干什么?
陈天宇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会是何非的儿子,于是他想也未想地回答,我找何非家。
你找何非家干嘛?何一鸣听了,不觉得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男孩的表情完全不对劲,还有就是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孩,他找爸爸干什么呢?
于是何一鸣看了看陈天宇说,你找何非干什么呢?
陈天宇显然没有在意何一鸣已经有了变化的表情,他一边看着那几栋别墅,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有事。
何一鸣愈加纳闷,他说你找他有什么事?
陈天宇看看何一鸣,眼前这个男孩和他岁数差不多,但是比他矮一些,看上去也是很和善斯文的一个男孩,但是就是问的事太多,原本他就是憋着气来的。他看看何一鸣,不难烦地说,我找他有什么事,干嘛要告诉你呀?你要是知道何非家就告诉我,要是不知道,你就赶紧走人。
何一鸣被陈天宇的态度弄得很不愉快,他板起脸,严肃地说,何非是我爸爸,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陈天宇上下打量了一下何一鸣。
这个时候何一佳早已过来了,她拽着哥哥的胳膊说,哥哥咱回家吧。
陈天宇说别,你真是何非的儿子吗?
何一鸣站住,说对,我是何非的儿子,她是何非的女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陈天宇看着何一鸣和何一佳,顿时憋红了一张脸,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憋出了一句话:“你爸爸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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