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说:“哪一天?为了武元甲跑咱们首都去走红地毯?”
吴放歌说:“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和平为了和平没有没有兄弟们的浴血奋战,就没有今天的和平”
何建半天不出声,最后才说:“细想想,你说的没错,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要打的时候,让咱兄弟们去拼命现在和平了,他们好像没啥损失,喝红酒,走红地毯,在钓鱼台吃国宴,可咱这边儿好多伤残的兄弟后路都还没安排好呐……”
这些问题吴放歌不能回答,只得挑着好听的又劝了何建几句,最后何建说:“可惜陆参谋牺牲了,他学问大,说不定能说的清楚”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和何建通完话后,原本心如止水的吴放歌心里居然也平静不下来了,一些原本已经深藏于心里的东西又浮了上来虽然重生前也有一段军旅生活,可是从没见过朝夕相处的战友就在自己面前被人打死啊,所有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想到这里,吴放歌冲向洗脸池,狠狠地洗了一把冷水脸,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又从脑袋里面赶了出去,他对自己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幸福,除此之外,什么的都是假的,再想些不该想的事情,你的这一生会比上一辈子还倒霉”说完又搓了两把脸,感觉好多了
又过了两天于副处长又找他去办公室谈话,一开始,先肯定了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成绩,然后又说:“不过,也有人反应了你一些问题”他说着话,手好像无意间的,放到了一摞拆开的信封上,信封上是疗养院的专用信封,却没有部队专用的三角形邮戳,而是贴着普通的邮票看来告密者颇为心思地把信件拿到外面去寄,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疗养院这就是所谓的‘花上八分钱,让你查半年’只是吴放歌觉得奇怪:既然费劲地拿到外边去寄,为什么不把信封也换成普通的呢?不换信封,你就是拿到联合国去寄,不是也会让人一眼就看出,这写信人就是疗养院内部的吗?这真有点好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原本就是自以为聪明的蠢蛋呢?
于副处长用手指敲打着那叠信封,却一直不说倒是吴放歌被举报了有什么问题,这也是给谈话对象施加压力的一种可惜的很,吴放歌对这手一点儿也陌生,到觉得有点失望:毕竟和于副处长是一个部队走出来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用不着耍着一套嘛不过同时也让吴放歌明白了,想要和一个人建立友谊是何其的难呐,特别是在这两个人地位有差别的情况下
“无非就是要求清查我这段时间在图书室和水暖仓库的账目,再有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一般告状的,就这两条儿,没新鲜的了”既然于副处长拿捏着不说,吴放歌只好自己说出来
“哦?”于副处长微笑着说“那你说说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吴放歌回答说:“看法?我的看法不重要”
于副处长又问:“那谁的看法才重要?”
吴放歌说:“组织上的看法最重要如果组织上信任我,那么这种信件再来个十封二十封,甚至一百封都没有关系如果组织上不信任我,就是没有这些信,我一定也会倒霉的”
于副处长听了哈哈一笑说:“放歌,这我可要批评你了,怎么叫组织不信任你,你就要倒霉呢?真的就是真的,组织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志的”
吴放歌说:“我当然是相信组织的,而且我很快就要退伍了,不想节外生枝出点什么岔子”
“说起退伍”于副处长说“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走哩”
吴放歌说:“疗养院人才济济,我不过是个义务兵,而且已经超期服役一年了,早点走也可以空下个名额给农村来的兄弟以后转志愿兵用嘛”
“是这么回事”于副处长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太能干了,就耽误你的前途地!不过虽然你快要退伍了,我还是希望对你的工作作出一些调整,所以才来找你谈话的”
吴放歌一听心里想:“这家伙可定又想把我的工作加码,顺便想缓和一下前段时间因为狠抓作风纪律带来的矛盾,毕竟能来这种轻松单位的人多少都是有点关系的,抓的过于紧了,容易得罪人,而且疗养院本来就是的希拉单位,偶尔强调一下纪律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老是揪着不放,也讨人嫌”想着,对于副处长说:“我没问题呀,只要是首长和组织交代下来的任务,就算我明天就要退伍,今天还是会一丝不苟地干的”
“好好好”于副处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说:“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啊,怎么才能把处里的工作干的更好通过前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咱们后勤处之所以工作效率低,纪律差,除去大环境的因素外,主要不外乎三个问题:‘点多,面广,人杂’所以不好管理我就想,既然咱们是军队,还是要按照军队的办法来我打算把后勤处下辖的这些任何事还是按照部队编制编起来,编成若干个勤杂班,这样统一管理,统一安排,对提高工作效率,强化纪律一定是有效的”
吴放歌觉得该适时的拍拍马屁了,就说:“好办法啊,这么做一定能让咱们后勤处的工作面貌焕然一新”
于副处长听了笑眯眯地说:“是啊,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疗养院各部门,除了警通连,其余单位都没搞过这样的事我的想法向院党组汇报过了,院党组也通过了,只是……实话实说……缺人才啊……”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吴放歌
吴放歌一看,心说坏了,这家伙又瞄上我了,我就不能清清静静地熬到退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