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下了床,走到她面前,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然后抱起她,把她平放在床上,对她说:“你做你做的,现在该我为你做点什么了”然后开始神情地吻她,爱抚她,当吴放歌吻上她的下腹还要一路向下的时候,周敏忙用手护着说:“不行,那里不可以的”
吴放歌温柔地拿开她的手说:“小米儿姐,你就听我安排”
周敏还想推一下,可是下体传来的一阵湿热温情让她彻底的瘫软了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正经女子,几乎没有被爱人如此的爱抚过的
夜色温柔,只是良宵恨短随着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吴放歌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他飞速地穿好衣服,背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又在周敏的唇上吻了吻,然后就往外冲,可才到门口就听到背后周敏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放歌!”
吴放歌回过头,周敏已经泪流满面,又说:“别忘了我”
吴放歌又冲回来和她深吻了一回,什么也没有说再次冲出了门外
队伍集合完毕,接下来是报数、点名早早起来的不仅仅是要退伍的兄弟们,还有来送行的队伍和亲友吴放歌看了一下,丁香在,路小婉却不在,或者是害怕别时伤感,又或者是昨夜醉的太厉害
侦查上尉腰板笔直地站在队列前,他的讲话简短干脆:“兄弟们,辛苦了!现在,很荣幸的,由我,带你们回家!现在上车!”
军令如山,士兵们迅速地爬上了卡车,上尉也上了吉普
“敬礼!”周海一声令下,前来送行的营建排的兄弟首先敬礼,其他送行分队也纷纷敬礼,在大家的注目下,车队驶出了营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路小婉酒量不佳,昨夜却喝了很多,连是怎么回到宿舍的都不知道,昏睡到一半儿觉得口渴,便喊了两声:“周姐,我渴”也没人搭理,又确实是太醉了,又昏昏睡去当紧急集合的哨声响起时把她也惊醒了
“糟了!赶不上送行了”她慌张张的下床,脚下却用不上力气,一下摔倒了,眼眶撞到了椅子腿上,疼的钻心她随手一摸感觉眼眶的皮肉好像是裂开了,而且有液体流下,可也顾不得了,胡乱抓过一条手巾来擦了一下,赶紧穿衣穿鞋,可就是这样还是没赶上,因为治疗部的宿舍在疗养院的最里头,等她赶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车队驶出营区
“等一下!等我啊”她含着,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哪里追的上,于是她在大门口,往地上一蹲,哭了
丁香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说:“起来,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远远的,周海看了路小婉一眼,没过来劝她,默默地带队走了——毕竟他还有二十几号兄弟要照顾
“我不是伤心,我眼睛疼”路小婉说
丁香一看,哎呀了一声“伤的好重啊.”说着赶紧掏出手绢帮她擦脸上的血
路小婉拿过手绢,自己按着伤口说:“没事儿,我回去自己包一下就行了”说着话,眼泪和着血又流了不少
丁香陪着她往回走,可走到一半儿,到了能看见鱼塘的路口时,路小婉忽然惊喜地说:“丁香!放歌没走!”
丁香劝慰说:“小婉,别这样,我看着他上车的”
路小婉说:“他真的没走!你看!”她说着用手一指:“亮着灯呢,放歌一向是人走关灯的”
尽管丁香一个劲儿的解释说不是,可路小婉还是高兴地朝着鱼塘小屋跑去,丁香背着孩子跑不快,只得跟在后面
路小婉一口气跑到鱼塘小屋,很好,外头的门虚掩着,卧室的门也是虚掩着,只是吴放歌不在里面,里面只有周敏
周敏靠在床背上,腿上盖着被子,披着外衣,敞着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
“……放歌……不在……?”路小婉显然没有精神准备看到这一幕,结结巴巴地问其实问也白问,心里早就什么都明白了
路小婉看着周敏敞开的怀,又说:“昨晚我口渴,喊你你都不答应”
周敏感觉到了路小婉火辣辣的目光,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又努力挺了挺说:“我一直在这里”停了一下又说:“我全给他了”
路小婉问:“送别礼物?”
“嗯”周敏点头
路小婉靠在门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她想哭,却发现已经没了眼泪
就这样,吴放歌丢下了两个伤心的女人,踏上了朝思慕想的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