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吴放歌觉得诧异,这么晚了她又来干嘛?
带着疑惑开了门,冷风夹着酒气,外带一个像钻进了盐巴里的泥鳅一样扭动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栽进了吴放歌的怀抱
“嘿嘿,我看见了,我全看见了”阿竹笑嘻嘻地说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朱雨露做贼心虚,又不知道来者是什么来路,慌忙辩解道
“我没说你!”阿竹近乎粗暴地对着她吼了一句,吓得朱雨露往后一缩,已经紧贴着墙了
“哦~~~嘿嘿嘿……”阿竹这个时候显然是行动的速度快于思维的速度,说完之后才看清原来吴放歌的房间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女孩子,她转过身来,手指点着吴放歌说:“你、没、干、好、事……嘻嘻……男人呐,真是男人呐”说着又感慨起来
“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呀”朱雨露辩解着,本想一跑了之,可是又看见阿竹那副狐媚子像,又衣着光鲜时髦,自己还真比不上,当下又不敢走了
吴放歌连拖带拽的把阿竹弄到了地铺上,后者只顾一个劲儿地傻笑和胡说八道,拽着他的胳膊不松开,吴放歌只得对朱雨露说:“雨露,快,再倒杯茶来,不要倒满了,不然烫”
朱雨露‘哦’了一声,赶紧去到了半杯茶水来,怕太烫,又一个劲儿地吹了半天
“我全看见了,我全看见了,他们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全看见了”阿竹斜靠在吴放歌身上,不在傻笑了,开始哭泣
吴放歌接了茶,又让朱雨露拿了瓷勺来,一勺勺的舀了茶水,吹凉了,喂给阿竹喝
都说是酒醉三分醒,阿竹见吴放歌如此温柔的对她,居然没在撒酒疯,乖乖地喝了半杯茶,然后又把头枕在吴放歌的腿上嘤嘤的哭,哭了一阵,居然睡着了
“她……她睡着了?”一直没说话,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朱雨露小心地问
“嗯”吴放歌说“不知道遇到啥烦心事儿了,喝成这个德行,看来今晚是送不回去了”
朱雨露咬咬嘴唇说:“她是阿竹,我听见你这么喊她的,也听阿梅姐提起过她……她……她真漂亮”
吴放歌没对此评价,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是不能评价另一个女孩子漂亮的
“我走了……”朱雨露很落寞地说
“你别走”吴放歌说“我还有事求你帮忙”
朱雨露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吴放歌喊她,停下来回头问:“你说”
吴放歌说:“我想委屈你一下,今晚留下来住”
“那……那怎么可以……那她怎么办?”朱雨露的脑子又想到一边儿去了,目光落到了阿竹身上,含羞说
可接下来吴放歌的话让她的心很凉很凉“我等会儿还要去菜场上班,想让你留下来陪陪她”
其实吴放歌这么做也是没办法,阿竹已经睡着了,要是朱雨露再一走,这后面的事儿,就不好说了
尽管朱雨露此时的心里是酸甜苦辣咸,如同打破了五味瓶,可是想了一想,留下,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不然能怎样?自己一走,说不定吴放歌就不去菜场上班了,再看看阿竹那漂亮的脸蛋儿,简直就是女人的公敌嘛,所以思考再三,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吴放歌第二天特地从菜场早走了一会儿,早饭也顾不上吃,急匆匆地赶回出租房,可房内却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阿竹还是朱雨露全都踪迹皆无,被子却叠得好好的,房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走了好啊”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走了就清净了
不过在那小桌子上,倒是留有字条,而且是两张,想必是阿竹和朱雨露一人留了一张,总算不是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