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医生此刻终于知道了他的目的,表现的非常恐慌,但无奈嘴被后者捂住,想求救,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尽全力在挣扎,双脚乱蹬,这一系列的动作反倒更加激起了陈铁柱的*,伸手就要解开她的上衣,结果前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匕首,本想刺向他的心脏,没想到被后者发觉,用手臂挡了,但依旧免不了受伤,他惨叫一声,全身肌肉放松,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凌医生也借此机会挣脱,惝恍的逃出了保安室。
要怪就怪凌医生过分美丽,她长得太祸水,亏陈铁柱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女性长得漂亮就能成为你们男性犯罪的理由吗?本来我还没这么生气,但同样身为女性,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就管不上什么组织纪律了,让肖雯琳推我上前,对着他就是两拳,照面打去。
他坐在一个红胶凳上,双手用手铐反扣着,我会出手,他始料未及,被我两拳打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见后,我又让肖雯琳将他扶起,带到我的轮椅前,使他跪下,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一只手轮着拳头就接连砸了上去,边砸边说:“我让你祸水,我让你过分美丽,我让你犯罪,我让你强暴,我替你妈今天就打死你!”
夏朔和池翎他们本想视而不见的,让我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但见我没有一丝收手的准备,陈铁柱都快被我打成了猪头,他们也就不得不上前来阻止我,把我拉开,同时,秦晴率先开口道:“组长,可以了,再打下去就会出事了。”
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池翎,发现,她们两个的表情和夏朔的表情几乎一致,其实,我心中也是在想着揍他两拳就算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下手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感觉心中有道声音在引导着我,还不够!打死他!用力!打死他!
在那一瞬间,我好像变得嗜血,贪婪,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是五年前的那场实验所导致的,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我看着池翎和秦晴,然后向肖雯琳挥挥手,示意放了他,让还在惊愕中的两名普警继续,然后,池翎便把我推了出去,回了房间。
“组长,你刚才怎么了?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池翎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偷偷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转移视线,弄的气氛十分尴尬,好像我会对她们下手一样,这时,秦晴也附和着说道:“对啊,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好像自从你昏迷一个半月,醒过来之后就有些不大对劲。”
没等我开口,肖雯琳倒是抢先道:“这才是真正的她,现在的叶馨只是被国安局洗掉记忆之后,注入了新身份的叶馨,真正的她正在渐渐苏醒,现在的叶馨就像一头沉睡的老虎!”什么真正的我,现在的我,肖雯琳说的模棱两可,完全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
不过,池翎倒像是想起了什么,默契的跟秦晴相视一眼,然后说:“难道这就是哈图哈鲁他们这么害怕组长的原因?”被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好像这是唯一能解释除了哈图哈鲁,他们都害怕我的原因。
打了陈铁柱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也是闭着眼睛,在思考一些事情,就在这时,夏朔匆匆忙忙的走进了我的房间,见我们都在,便开口说道:“来了,他们来了!你们的陈老大来了!”
陈老大!听到他的名字,我猛然睁开眼,问夏朔:“他在哪?”后者指了指外面,说:“在临时会议室,他好像受伤了,我建议你们还是最好去看看吧!”陈老大受伤了?难道是铅蓝市发生了什么变故吗?和秦晴点点头,她推着我出去,池翎和肖雯琳则是跟在我左右两边,夏朔走在前面。
等我们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只见陈老大脸色发白,腹部正在流血不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中弹了,让肖雯琳过去看看,我则是拿起手机就想打120,结果被陈老大阻止,他的声音非常虚弱,却还强撑着说:“小叶子,不要叫救护车,老大不去医院,那些医生根本治不好我的病,我去了,可能还会被他们当成外星人一样研究!”
起初我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直到他掀起衬衫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确实,普通的医生根本就治不好他,因为他胸前至腹部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小腹掉了一块肉,使他的小肚腩看起来极不对称,正在不停的往外溢出鲜血,肉眼可见,他溃烂的皮肤正在逐渐恢复,但又在瞬间溃烂,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这要是换做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槲寄生!中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老陈,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肖雯琳见到陈老大的伤势之后,忍不住问道:“难道是西方的人越界了?”
陈老大摇摇头,说:“不,是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快,撕掉我的皮肤,丫头,快,好难受!撕掉我的皮肤,别迟疑了,快!”
后者把视线转移到我们身上,我自然了解她的意思,朝秦晴点点头,叫上夏朔和池翎离开了会议室,在门外等待,尽管我也很担心陈老大的伤势,尽管我没听懂他们对话中的意思,但是我知道,能把陈老大伤成这样的人,不简单!
陈老大口中的他是谁?前者好像很畏惧他的样子,另外,肖雯琳还提到了槲寄生,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我一直以为这种植物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在西方,它的注解是,常青的槲寄生代表着希望和丰饶。
有一个典故,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光明之神伯德,就是被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
单凭我一个人是无法琢磨出这件事情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亲口问陈老大,但是会议室传来的惨叫声又不禁让我的心死死的揪了起来,这道声音的来源是陈老大,他要求肖雯琳撕掉他的皮肤,想必他也是有办法能够治好自己,可能这也是他不让我叫急救车的其中一个原因。
十几分钟!陈老大整整痛叫了十几分钟,我听着都能感受到他所经历的疼痛,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引来了一些警员,可最后都被夏朔找个借口给支开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还守在门口,等待着肖雯琳和陈老大共同走出来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