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树浆和人的血浆一般,飞溅到我身上,黏糊糊的,特别恶心。
当树浆爆裂的瞬间,孙家的摸金校尉终于从树藤下面挣脱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看着我们。
与此同时,树林里的迷雾彻底散掉了,和煦的阳光透过树的枝叶渗透下来,在我们的脚下留下了斑驳的树影,但很快,热气也返了了上来,整个树林恢复了正常。
“还继续去搜索么?”黄子花见我一脸狼狈,偷笑着问。
“算了,先回去吧。”
我们几个回了之前的木材厂,木材厂里面有一口老井,虽然荒废挺多年了,却还能用,能打上来水,只是井水冰冷刺骨,我们几个人简单洗了洗,把被粘液沾满的衣服换掉了,我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晚上我们吃了五爷带来的罐头和压缩饼干,吃饱了,就收拾了一下,晚上就要在这个木材厂里度过了。
我和孙凯、子花还有齐佩雅住一个屋,回来之前,五爷已经帮我们打扫干净,但毕竟是进山,条件怎么都不可能赶上家里了。
孙凯心细地在门口散了一层药,而我又用孙凯带来的硫磺笔写了一道法阵,之后又在木材厂的门口画下两道法阵。
临睡前,我们几个在外面转转,一方面是检查检查木材厂里有没有什么一样,有了白天发生的事儿,我们几个都不敢放松警惕,怕再出点别的什么事情。
山里的夜空美呆了,但我们几个很快就冻僵了,山里的夜晚也真的是冷得要死。
最后我们去了岑彤的房间,黄大炮陪在他身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山里新鲜的空气确实对岑彤有作用,我感觉岑彤的面色好了很多,一双眼睛也似乎变明亮了,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轮椅上,身体还是相当虚弱,但看上去比之前似乎有力量了些。
黄大炮挺高兴的,说岑彤吃了一盒沙丁鱼罐头,还喝了一整碗的茶,比之前好很多。
我看得出,黄大炮满脸的兴奋,不单单是岑彤好了,我总感觉黄大炮就像是山上的狼,你是没有办法将他拘束在城市里的,即便城市有吃有喝,不需要每天把头扎在裤腰带上,可他终归是要回归大山,只有山才会让他觉得浑身自在。
黄大炮本来今天下午是要跟着我们进山的,不过为了照顾岑彤,别人照顾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没去,但从他的眼神里,我还是能读出那种渴望。
我和岑彤说了今天搜索的进度,岑彤并不意外:“那个墓是需要机缘巧合才能够找到的。”
“什么机缘巧合?”我不禁疑惑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