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场大胜战,伤亡还是接近敌方一半。如果没有六铢衣毒死大量敌人,我们的伤亡会更多,杀敌数量会少得多,几乎是跟敌人一命换一命。由此看来,多恶鬼王的军队战斗力比我的强,今天胜得险之又险。
多恶鬼王的坐骑被我用天机珠砸了两次,陷入地下好几米深,居然还没有死,过了一会儿自己拱破泥土钻出来了。论威武霸气,这里没有任何骑兽能与貔貅相比,但论抗击打能力和近战冲击力,绝对它数第一。
许多人围了上去,想要用铁链拴住它,却没人能近身,靠近的人就被它用长鼻子甩飞或撞倒。好不容易用巨大铁链缠绕住了它的脚,却被它崩断了,拉扯铁链的几个大力士变成了滚地葫芦。
貔貅有些看不下去了,飞到它前面落下,裂嘴露牙,“嗬嗬”低吼,口鼻中火焰吞吐。这个意思很明显:大块头你给我老实点,不服我就弄死你!
巨象畏惧貔貅的威势,终于变老实了,耷拉着耳朵和长鼻子,站在地上不动。
我心中暗喜,不说这头巨象本身的价值,它所象征的意义已经非同小可。王旗和这头巨兽在我手里,就代表了我打败多恶鬼王,在我手中的每一天都是多恶鬼王的耻辱,并在威慑着其他鬼王不敢来侵略。短时间内多恶鬼王绝对没有勇气和实力再进攻了,想要赎回王旗和坐骑的话,哼哼,那就得大放血了。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庆祝胜利和收获,血虎鬼王一定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知道我们大胜就会有了防备。所以稍作整顿,我留下少量飞虎队继续清理战场,带着其他人冲进传送法阵。
六铢衣教我的传送法阵,与以前的骷髅阵类似,需要两个外面一样,里面相反的阵法,并以黑水晶驱动。在没有发动阵法之前,单个阵法是不起作用的,可以从任意一边发动,发动之后两边的人都可以互相往来。以我的理解,这不是这边走进去,那边走出来那么简单,所有东西可能被分解之后传送,然后又重组起来。
我在另一边传送法阵中出现,却是在一个大帐篷内,一眼就看了第五太保敖春晨和几个禁卫军。敖春晨大喜,拱手行礼:“大王来了,敌人就在三四里外,毫无防备。”
“炎舞呢?”
“还在对面的大帐中与血虎鬼王谈判,他自有脱身之计,大王不必担忧,立即杀过去。”
我点了点头,冲出帐篷外,四面一扫视。前方是敌人的营盘,依托一座坡度不大的小山包驻扎,人数众多,帐篷却不多,炊烟也不多。
血虎鬼王是来抢劫的,打了胜仗就可以抢到很多东西,不必自带,要是打了败战不死也要逃走,何必带帐篷和锅碗瓢盆?因此帐篷很少,炊烟不多。敌人以为我们与多恶鬼王战斗,已经无力与他们开战,只能求和,所以都很松懈。这时快到晚餐时间了,敌人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烧些热水配干粮;或解了铠甲躺在地上休息,聊天的聊天,抽烟的抽烟,就连放哨和巡逻的都不多。
后方是我们的军队,帐篷成片一望无际,炊烟袅袅全部都在煮饭吃。前线修筑了几排防御工事,看起来虽然中规中矩,人数众多,却全是常规军队,在敌人眼中看来就是个摆设,难怪敌人很放心。
两边驻军相距七八里,而传送阵法所在的大帐,在接近两边驻军中间。几百米外还有一个敌方大帐,外面只有少量卫兵,这是为了谈判设立的,炎舞和血虎鬼王就在里面。
我暗中点头,炎舞做得很好,车追命也做得很好,完全骗过敌人了,而且让我们最大限度接近了敌人。
我们的精英如一股洪流,源源不断从传送阵法中涌出,没有停留就跟着我直冲几百米外的敌方大帐。很快敌人哨兵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发出了警报,警报声刚响起,敌方大帐中一团火焰开,像是一个大油桶爆炸了。
许多人身上带火冲了出来,火焰中有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停住,变成一只红底黑斑的巨大老虎,獠牙特别长。虎背上坐着一人,恶形恶相,高大异常,手持两根又粗又长的金锏,简直像传说中的怒目金刚一样威武雄壮。
血虎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