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过程中手机不调静音显得很不专业,我道了声:“抱歉。”正准备关机,却发现手机提醒上的并不是短信,而是一条新闻。
标题赫然是:意大利司机荒野失踪后被找到,尸体看似僵尸!
我浑身一颤,想也没想,几乎抖着手点开了页面。
想当然的,新闻没什么实质性内容,截图中荒郊上抛锚的出租车却是我熟悉不过的!
一瞬间,在意大利所遭遇的一切又回到了我脑袋中,似乎预示着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轻易结束。
我心里隐约有预感,这次的案件恐怕没有想象中进展的顺利。
回到鉴视科,所有人都马不停蹄地展开了工作。
一碰到重大案件,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已经成了一种惯例,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会想着更有效率地完成工作。
面对解剖台上死相各异的残破尸体,我熟练地带上手套,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残破不全的尸体让人额头沁汗,但这一切,我早已经习惯了。
我告诉自己:尸体是不会说谎的,他呈现在你面前的,就是最原始,最*的真相,是对案件真实的还原。
柯南不是说了吗:“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小梅帮我从背后围上了手术衣,我从手推车中挑了一把称手的手术刀,对着荧光灯下的身体动了第一刀……
前面的工作进展得都还算顺利,得到的结果和心中的所想也大多一一吻合。工作人员取证后,正对尸体进行缝合修补。助手们带着采样的血液去了化验科,做进一步的检验。
间隙,小梅又帮我擦了一次汗。我转过头,正对面的是具跪坐在检验床上的尸体,正是别墅男主人的尸体。
之所以把他留在最后,是因为他的死因最为诡异,也是我从事法医以来罕见怪异的尸体。不知为何,竟然让我有不寒而栗之感。
他的眼珠上密不透风地插满了细密的针头,双眼却是爆睁的。他的躯体双膝下跪,因为尸体僵硬后已经成固定的姿势,并未有人擅动。
躯体的脖子上,作为凶器的菜刀已经被取下,作为证物呈交上去封存。死者的脑袋耸拉着,动脉已经被割断,甚至切断了颈椎骨,脑袋却险险地挂在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扎成马蜂窝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