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该不会就怕这一类东西吧?毕竟葱姜蒜可都是驱邪的。
我假装丢垃圾,不小心把剥落的蒜丢在了他身上,他闪身避开,脸上的表情嫌恶大于惊恐。
看来,我又想多了,这玩意要是能轻松搞定他,上帝就给我开后门了!
酒足饭饱,凯撒一边学习筷子的握法,一边竟主动问了我工作上的事:“你遇上麻烦了?”
刚才情绪的崩溃,让我说了些不该透露的东西,这些都是机密,守口如瓶是职业操守的问题,我不禁有些后悔。
哪里知道他居然说会帮我,这还真让人受宠若惊。
的确,龙汉彪的死因让我觉得蹊跷,方局也让我尽快拿出证据,证实检验报告上的内容确凿可信,可单单凭借我一个人真的能够搞定吗?
这显然是开玩笑,但是,凯撒他确实值得我信任吗?
他又是凭什么肯帮我?
我朝着凯撒望去,他也正好往我这个方向看。双目相触的那刻,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它告诉我,相信一次又如何?
夜深沉,小区住宅区的灯都熄了。街道上,路灯将柏油路拉得昏黄悠长。
凌晨两点,我和凯撒现身在警视大楼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还是脑残了,居然跟个吸血鬼半夜爬警察局的墙。
龙汉彪一家的尸体被推进了地下停尸间,明天一早就要送去火化,如果不趁着今晚去调查,再要动用尸体,又要麻烦地经过一级一级的审批。
本以为凯撒这么牛,还能有个隐身术什么的,结果我一提,他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最后逼得我一把年纪了还得攀墙。这家伙身轻如燕,我跟个大臀企鹅似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躲过值班的巡警,我禁不住气喘嘘嘘、满头大汗,后知忽觉:“你说……我……我干什么跟着你一起爬墙啊?”
“对哦,我根本不需要好么?”为了方便加班,我在楼里还有个简易的寝室,我完全不用陪着这个家伙一起翻墙啊!
发现自己又无可救药地蠢哭了一次!
警视大楼内部的格局和医院很像,楼道正中的走廊上方每隔五米嵌着一盏感应灯,发出昏黄的光。
以前是个无神论者倒不觉得,如今看着昏暗的灯光,还挺灵异的,心里忍不住就毛毛的。尤其进了到地下室的电梯,浑身都冷飕飕的,跟阴气附体一样。
偏偏电梯里的照明灯还坏了,一灭一亮的来吓唬人。这个样子不出来什么都好像对不起气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