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天色并不晚,但当两人扛着用切割带装的尸体下楼时,也并没有人看到。
之后的事情就和办案警察在交通部调来的录像一样,两人开车到了x区的桥上抛了尸。
吴港看着屋子里的狼藉,哭道:“张咏逼着我替他做担保人,现在债主找上任,还得我来扛。我都不敢和家里人联系……”
我叹了口气:“明天一早,你就拿着凶器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把所有的真相都据实坦白。这才是得救的唯一方法。吴妈妈那边,警察局的人会保护的,直到抓到真凶为止。”
真不知道该说他怯弱好呢,还是无知好?助纣为虐从来不是息事宁人的好方法啊,东郭先生救了条毒蛇,最后却成了毒蛇的美餐。哎!
吴港一副担心的样子:“一燕,我去自首,会不会要坐牢?”
我真的被他气死了:“那你还能怎么样,一直受他们的威胁,继续做冤大头吗?你虽然没有杀人,但是做帮凶一起参与抛尸,隐瞒事实不报,又做假口供,说实话,我很难保证你不坐牢,但是做了就是做了,除了坦白从宽,你还能有什么出路?”
吴港想了很久,犹豫地看着我:“一燕,我现在很后悔,我真不是个人,没有好好珍惜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够就此好好改过自新,你还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惊愕地看着他,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希冀的眼神。他现在太脆弱了,满眼红血丝,头发凌乱,脆弱得像是一个纸片人。
忽然突兀地响起一声咳嗽,凯撒架着腿,一手抵在膝盖上,聚精会神地听故事的样子:“你们继续……”
吴港没有见过凯撒,问道:“这位是?”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房客?雇主?吃白食的?
人都是这样,被问道隐瞒的问题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想的过于复杂,就怕自己的解释引人怀疑,或者漏洞百出。我过分忌惮于凯撒的身份,此时倒显得越发不自然了。
果然,吴港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晦涩地懂了什么。吴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凯撒。”凯撒报上姓名,回答的坦荡而无惧。
皮沙发一阵响动,凯撒优雅地起身,朝着吴港走去,眼中有着灼灼的光。他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