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地让我想起吴港那起悬而未决的案子。
心惊肉跳之余,我拿原先的绷带细细地将它缠起,想了下,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腰包里。
收妥东西,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我翻身上了席梦思,酝酿起了睡意。那时的我不知道,凯撒在同一时间坐着他口中的“铁鸟”,回到了意大利。
当晚,水稻田里的蛤蟆叫的特别响亮。睡得特别沉,隐约还可以听到犬吠声。
闷出一头的汗,浑浑噩噩间,感觉有谁在敲门,我哑着嗓子勉强提前精神:“谁啊?小姨,是你吗?”
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我翻身下床,用脚摸索到床底的拖鞋,拢了一下睡衣:“来了,来了,等一下。”
我去掰墙头的灯,连续按了好几下,灯泡都没有亮。年久失修,短路了吗?
没办法,我打开手机,翻出工具箱里的手电筒。
昏暗的室内,总算亮起了一道淡黄色的光。
刚摸到门把手,未曾转开,门外却传来撞击声。那人等不到我开门,居然开始用身体撞门!
“谁啊?你是谁?”我心慌地抵住门,这显然太不正常了,无论是小姨还是马双杰他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门外的究竟是谁?屋子里的其他人呢?他们没听见我这里有撞门声吗?
房间的门都是木头做的,上了些年代,被撞得咯吱作响。一阵迅猛的力道过后,门锁被撞坏了,一只黑漆漆的爪子伸了进来,骨瘦如柴,青筋暴起,指甲里还附着鲜红的血肉,传来阵阵的血腥味。
“啊——”我彻底抓狂了,用后背用力抵住门。手抓一阵吃痛,收回去不少,但他的力气很大,门与墙壁之间始终空出一大截的缝隙。
缝隙随着我的体力不支逐渐地变大。
他……快要进来了。
“救命啊——”我大声呼喊。
耳边突然充斥着一阵诡异的笑声,我冷汗淋漓地回头,正对上两个血淋淋的*,他居然没有脸!
“啊——”我一头仰起身来,头顶有一片黑影,我下意识地瑟缩退到墙角,黑影似乎也是一惊,身体蹦了一下,拍着胸脯大喘口气:“干什么呢,吓死人了。”
是小姨。她满手的面粉,看样子正准备给我们一行人做早饭。我望了一眼窗外,天空的鱼肚白中微微亮起一丝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