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吊牌的,又能怎样?布总的衣服全是好衣服。”刘新丽笑笑,去洗手间了。片刻,她出来,挑了件紧身短款黑色大衣,很显身材。
布卡则穿了件长款黑色大衣,怀了孕嘛,尽量穿宽松一点。其实她肚子还平得很,根本不必要。
“孕妇别凉着脑袋,找顶帽子来戴着。”刘新丽看了一眼衣帽间,找了两顶帽子出来,“你戴这个,配你大衣。我戴这个好不好,配不配我大衣?”
“嗯,挺配的。”布卡蔫蔫提不起劲,“走吧,早去早回。”
刘新丽也觉得在这个当口配这样配那样,有点不合适。她扯了扯布卡,“你别这样嘛,心情不好会影响孩子的。我使劲逗你,你都不开心。”
“唉,怎么开心得起来嘛。”布卡刨了刨小卷儿,拿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挽好,才把黑色帽子戴好,看起来整洁肃穆。
刘新丽扶着布卡出门,“哟,贺兰少夫人,您可要当心阶梯,这一摔,可不得了。”
“哪那么容易摔啊,”布卡说是这么说,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
在门口碰上冯瑞恩,布卡没敢说去叶家,只交待出去有点事。
“你慢点,这天,虽然不下雪了,但下着雨呢。”冯瑞恩叮嘱着。
“知道了,妈。我很快就回来,新丽陪着我,没事。”布卡边说,边和刘新丽一起上了车。
肃穆的礼堂,哀乐声声。
贺兰少夫人布卡与其助理刘新丽在叶家专人指引下,向叶苔娅小姐鞠躬。
叶文宣夫妇看着穿得一身贵气的布卡,深觉人生无常。有的人飞上枝头,有的人香消玉殒。但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都发生在他们叶家身上?
布卡在礼堂坐了一会儿,和以前在腾飞的同事聊天。大家都面露悲伤的同时,也在透露一个讯息:布总啊,有没有合适的职位安排安排,腾飞怕是要垮了。
“今天不谈这些吧。”布卡有些想走了。
刘新丽去了趟洗手间回来,面色有些苍白。
布卡忽然也想去趟洗手间,刘新丽迟疑片刻,赶紧跟在其后。
大家都好生羡慕刘新丽当初慧眼识贵人,听说人家工资抵得上两个特助了。
彼时,洗手间里超大盥洗台前,刘新丽把黑色大衣脱下来,翻开里面一瞅,呀,衬子都破了。
布卡走过来,手伸到自动感应的手龙头下洗手,“怎么了?”
“对不起啊,布卡,我把你衣服撑破了。好像这件我穿太小,稍稍一动,里面这层衬子就撑破了。”刘新丽说着又将黑色短款大衣往身上罩,十分费力,“这件衣服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哈。”
布卡很随意地笑笑,“你这人真轴,坏了就坏了呗,还赔什么。”她洗完手,用烘手机烘干,解开钮扣,脱下大衣,“来,咱们换着穿,我这件大。”
“那怎么行?”刘新丽好纠结,“我刚穿坏你一件,又来!以后再也不敢穿你的衣服了,你骨架子没我大,衣服小一号,呀,关键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