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记忆和认知里,FN先生从出生以来,恐怕就没有进过厨房这类接地气儿的房间。
现在,FN先生正系着围裙,超有兴趣干活儿呢。
顾少爷等人全堵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为少主担忧……情敌素质太高,有时也会让人头疼啊。
这个聚会挺愉快,大家似乎都玩得很开心。吃包子吃包子,布卡的包子天下第一,说有多好吃,就有多好吃。
连一向饮食节制的FN先生也不管不顾,吃到最后决定近三个月都不要再吃包子了。
等贺兰少主忙完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聚会刚散场,人走茶未凉,还有些没吃完的包子七零八落地摆着。他安排的高级伙食,几乎没人动过。
于是他也拿一个包子吃起来,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反正觉得好吃得很,边吃边打电话,“顾少,你们散得这么早?”
顾疏伦的声音很洪亮,“你女票是中心人物,我们都围着她转。结果她接了个同学的电话跑了,FN先生也带着助理们跟她一趟子溜了。你说我们不散还留着干嘛?”
贺兰锦砚闷闷的,没说话。
顾少爷的话匣子一开,哪还关得住,“不过话说回来,小兔子的包子真是一绝,你吃了没?”
贺兰锦砚正好咬着一口,依旧没说话。
又听顾少爷打破砂锅问到底,“少主,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都叫你老公了……这关系,真是瞒得滴水不漏。不过我得说说你们家小兔子,别看人长得一般,还挺闪闪惹人爱。”
少主脑子里晃悠出好几个闪闪惹人爱的画面,嘴角的弧度大起来。
顾少爷这个话唠收不住了,“你是没见着那场面,FN先生居然还帮她和面。我去!那老外笑死人了,非说什么‘浪琴茄衣’,哈哈哈哈……喂,喂喂喂……怎么这样,挂我电话!”
贺兰锦砚嘴角弯起的弧度又平掉了,恢复一惯冷峻的扑克脸。哼,浪琴茄衣!郎情妾意!见鬼了!
彼时,布卡把学生证交给同学,“谢谢你啊,雪灵,还让你跑一趟。我不知道学校搞得那么急,唉,我这阵忙死了。”
黄雪灵看着这么大的房子,发出阵阵惊叹,“哇,你住这儿啊。”她很神秘的样子,压低声音,“布卡,你真的有特异功能?”
布卡边泡茶边笑,“咱俩同学四年,一个班,一个寝室,你觉得我有没有特异功能?”
黄雪灵接过茶杯,“嘿嘿,你要有特异功能,上次咱俩买东西就不至于上当了。那这房子呢,谁的?哇哦,你那厕所都比我卧室大。”
“朋友的房子,我借住几天。”布卡不欲多谈,这种事说多错多。经历了乐微微和刘新丽这些所谓的朋友,她又如何还能像学生时代那样单纯?
就像曾经视若珍宝的大学毕业证书,现在对她来讲也已经无足轻重。
“对了,同学们不会都把我当怪物吧?”布卡问得轻描淡写。
“怎么会?当我们大学是白念的啊,这点常识还是有。现在的媒体为了吸眼球,啥无良事儿都干得出来。”黄雪灵喝一口茶,扯了好久关于毕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