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手机真的挂断了,我拿起来看,已经没有了信号。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漫山遍野传来了青蛙尖叫的声音,哇,哇,哇。这声音从弱到强竟然越来越大了起来,我捂住耳朵,草,什么情况。这时陈锦凡和舅舅他们也都醒了过来,坐起来看着四周,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我看到周围的四处竟然蹦跳出了黑压压的一片,朝我们这里涌来。
我草,怎么回事。快跑啊!我大喊。
舅舅和周叔背起猎枪,拎着登山包就跑。我和陈锦凡跟在后面,这些黑色的大蛤蟆很快就跟上来了,我听见它们发出凄厉的叫声,真的是响彻山谷,它们好像是在互相残杀。
我草了。周叔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昨天湖水涨潮,这些蛤蟆全都游出来了。今年冬天到现在还没来,本来应该冬眠的蛤蟆神经错乱,竟然漫山遍野的互相残杀!
这些蛤蟆追上来,第一个追上了我,它们潮涌般扑到了我的身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几秒钟竟然就全都蹦开了,我双手遮住眼睛,它们没有咬我,全都从我身上弹开了。
接着,我看见它们又追上了陈锦凡。陈锦凡瞬间停了下来,木讷的看着,但是这些蛤蟆根本就是从陈锦凡身边绕开了。
我看见陈锦凡竟然蹲了下来,手里捧起来了一只蛤蟆,看着,又向旁边看着。
你他妈在干什么!我朝陈锦凡大喊,但声音一出就被成群的蛤蟆叫声挡住了。
我看见这些蛤蟆马上就要追上周叔和舅舅了,但就在这时,天空中竟然下起了大冰雹。这冰雹如拳头一般大,砸在地上,瞬间把这些蛤蟆砸的血肉横飞,漫天乱蹦。
舅舅和周叔把登山包挡在头上,我也把登山包挡在头上。而陈锦凡却还在捧着手里的一个青蛙看着,啪的一声,一个冰雹砸在了他的手上,那只青蛙瞬间成了血肉泥。
吗的,你在干什么!你想被砸死吗?我冲陈锦凡大喊道,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登山包,挡在自己的头上,但还在发愣。
大冰雹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过后。冰雹停了,那些青蛙也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这一大片血肉模糊被砸死的。
我背着登山包,来到陈锦凡旁边,拉了他一把,他才站起来。和我一起去追赶上舅舅和周叔。
没事吧,我说。舅舅和周叔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我们向后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着,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终于下雪了,日北方伊鲁克群山,支那林,迎来最晚一次飘雪。
我们换上了冬装,棉裤和棉袄。
这时,我转过头,回头看去,原本枯黄的落叶全部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闪着银光的薄血,十分漂亮。
这一刻,我的心中感慨万千,从夏天,秋天,到冬天。我扛过来了,我突然想起了某个伟大诗人说的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一日一夜,我们到达了支那林的边远。看见一个木碑立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野兽的粪便,这木碑上面写着:支那林,2011年11月30日。
这木碑是周叔立下的,那次是他们第一次上山,也就是2011年,为了纪念到达支那林的那天,所以在这里立下了一个木碑。
棉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我激动的走到木碑前,双手摸了一遍。好冷啊,转眼间,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十度。
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我能看见我说话吹出的气,但是当我朝这木碑后面看去时,才发现,周围有一圈淡淡的脚印。
周叔,快来看!我招呼了他们一下,他们走过来,看见木碑后面的脚印,这明显是人穿着靴子踩在雪上的脚印,还有赤脚印,被薄血盖上,但还是依稀可见,我草,这是怎么回事。
周叔说,这支那林里,有许多猛兽。有的很多甚至他都没见到过,但是他见到过一个长得像人一样的东西,不过脚很大,就叫大脚怪。
可是,可是这怎么还有靴子踩过的痕迹。
难道,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这里了?
算上飘雪的时间,还有这脚印的深浅程度,看来,踩脚印的人比我们没早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