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省委一把手的准女婿,背后有省委一把手的老婆撑腰,另一个是银行行长,背后有省委一把手的相好、政协主席撑腰,这要是闹起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输赢,那块地王子同这辈子也别想拿回来,反正够他喝一壶的,可没想到,他怎么就一门心思赖在了刘原头上了呢?难道他不敢招惹前妻,觉得刘原好欺负?
“夫人,王总把我的话可能听岔了,我只是说那块地现在主人向雅在中原公司担任过投资经理,后来去了新加坡,你知道,中原公司是柳中原创办的,听说最初的资金是刘韵真那里的贷款……
后来刘原好像也有一点股份,这家公司现在已经注销了,不过,那个柳中原听说跟刘韵真有点不清不楚……
我的意思是,那个向雅会不会跟刘韵真有关系,至于刘原,我可说不上他跟那个向雅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王总自己的猜测而已……”
王子同气愤都说道:“丁局长,我怎么就觉得你有点袒护刘原的意思?别的公司我不了解,对中原公司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当初,刘原就是想借用中原公司来跟我争夺临海县的开发项目,那家公司也是市政府参加竞标的公司之一……
实际上,竞标前几个月前,那家公司还只有区区几千万资产,没想到突然就变成了几十个亿,那些钱是哪来的,不用说是刘原最后实际控制了那家公司,只不过最后项目没有到手,所以就把那家公司注销了,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呢……
怎么?难道我的猜测有错吗?刘韵真就算把所有家当卖了,也拿不出二十个亿……就算她有这笔钱,也不可能吃饱了撑得跑到临海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花二十个亿买一块荒地,刘原就不一样了,他精通地产投资,可能也提前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那里将成立国家级开发区的消息,所以找了一个代理人买下了我家门口的那块地,其用心可谓险恶之极,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还是趁早让他走路为好……”
丁朝辉没想到一谈起那块地,王子同就成了一个话唠,别人连嘴都插不上,好不容易听他讲完了,这才提醒道:“你别忘了,她可是银行家,自然懂得投资之道,另外,她还是一名行长……”
王子同就像是执意要替前妻辩护似的,争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说的不准确,那时候刘韵真还是副行长,吴世兵才是行长,别说二十个亿,就算两个亿没有吴世兵的签字她都拿不出来……我不明白你非要这样指鹿为马是什么意思,很明显,那块地就是刘原在背后捣鬼……”
刘幼霜有个优点,遇到问题的时候,喜欢听听下属的意见,一般不会盲目决断,现在她通过丁朝辉和王子同的争论,明显感到前者有点鬼鬼祟祟,刚才他还说自己对这件事没有把握,可现在又好像执意要把这笔账算在刘韵真头上,这么看来,要么是他跟刘韵真有仇,要么就是想替刘原遮掩,倒是王子同的话说的有理有据,基本上可以断定,那块地即便不是刘原的,起码也跟他多少有点关系。
“你们提到俩两个关键的名字,一个是柳中原,一个是向雅,你是公安局的局长,近水楼台,难道就没有把这两个人调查一下?”刘幼霜态度温和地对丁朝辉说道。
“夫人,我也就是顺便帮王总一个忙,前一阵确实没有花太多的功夫去调查,既然您这么说,回去之后我就专门派两个人把这件事弄清楚……只是,那个向雅在新加坡,那个柳中原不知所终,也许刘蔓冬知道……”丁朝辉已经明白自己跟王子同太过较真了,自己的意图已经有所暴露,只是王子同不一定能察觉,可刘幼霜就难说了。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
刘幼霜一皱眉,冷笑道:“刘蔓冬那个养子柳中原实际上就是一个小混混,他能办什么公司,多半是刘韵真在中间撮合,把刘原拉进来的,只是闹不明白,刘韵真为什么要帮那个小混混呢?”
丁朝辉奸笑道:“还用问?就因为柳中原是个小白脸吧……”
刘幼霜长这么大只有过一个男人,所以,在男女之事上还是比较保守,听丁朝辉说的下流,厌恶地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座位,沉默了一下说道:“刘原就要到了,有话等一会直接问他,今晚对他不用客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谁跟他客气……跟这种人……”
王子同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只见保姆推门进来说道:“夫人,刘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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