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连丁朝辉都吓了一跳,因为刚才他讽刺皮特陈是一条雇来的狗,对方差点站起来和自己打架,这一声杂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耐的。
果然,皮特陈嚯地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刘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刘原好像一心要挑起事端的样子,斜着眼睛,把一支烟掉在嘴上,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又没说你……你不是王子同的保镖吗?怎么?你还想跟我动粗?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出不了这座城市……”
刘幼霜对刘原可谓知根知底,知道他是个粗人,平时说些粗话的时候都装作没听见,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刘原当着她的面倒是很少太过分,除非是喝多了。
今天看来显然是喝了不少,不过,俗话说酒醉心里明,他还不至于醉到这个程度,显然是在半斤装八两,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图。
“刘总,你如果喝多了就回去休息,我们找别的时间再谈,如果你再这么胡搅蛮缠的,可别怪我翻脸……”刘幼霜警告道。
刘原举起手给刘幼霜敬了一个礼,嘴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确实喝的有点多,不过,心里很清楚,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这是,王子同早就忍不住了,把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气哼哼地说道:“好,既然你心里清楚,那我问你,你买下临海县那块地是什么意思?”
刘原好像很诧异的样子,愣了半天才说道:“你说那块地?我没什么意思?”
王子同怒火中烧,也不顾刘幼霜一再给他使眼色,大声说道:“刘总,你就别装糊涂了,丁局长都调查清楚了,那块地的实际主人就是你……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你何必偷偷摸摸,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那块地我要定了, 你就开个价吧……”
丁朝辉一听,心里把王子同的所有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不过,他没有解释,他不知道刘原醉到什么程度,生怕自己越解释越麻烦,只好来个默认。
刘原端起丁朝辉的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这才抬头来盯着王子同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歪歪扭扭的香烟掉在嘴上,摸了半天打火机也没有打着,最后还是丁朝辉替他点着了,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盯着王子同说道:“王总,你说那块地是我的,那就肯定是我的……你王总是什么人?现在临海市的老大,金口玉言,你说那块地是我的,我敢不承认吗?谢谢你啊……”手说完扭头看着丁朝辉笑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知道王总要把那块地送给我啊……”
王子同见刘原装疯卖傻,心里窝的一把火再也压不住了,直起身来指着刘原大声说道:“刘原,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出那块地,继续当你的政协委员,要么你将失去一切,回到街上干你敲铁皮桶子的老本行……
你以为你是谁,离开了我们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暴发户,你要明白,在这个国家,暴发户的财产一夜之间就可以缩水成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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