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点上一支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不断闪现韵真的身影,说实话,如果没有韵真,他倒觉得自己和刘幼龄还真是天生的一对,适合做一对野鸳鸯,可问题是,他虽然不否认喜欢刘幼龄,但绝对谈不上爱,根本无法和韵真在心中的那种刻骨相思相提并论,更不要说取代她了。
如果真惹得刘幼龄爱上自己,今后可就麻烦了,即便韵真不会计较自己在外面打野食,刘幼龄可不会善感罢休,就凭着她的脾性也不可能容纳得下韵真,并且一旦沾上了就别想轻易摆脱她。
这样想着,秦笑愚就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而感到后悔,忍不住又怀念起吴媛媛来,毕竟,虽然她欺骗了自己,可那段时间对自己的肉 体的付出却从来没有提过什么附加条件,何况她对自己和韵真的感情心知肚明呢。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秦笑愚马上警觉起来,跑到窗口朝着街上张望,直到警车渐渐远去,神经才松弛下来。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忍不住一阵泄气,想想自己的现在的处境,本身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在奢望爱情,虽然还和韵真保持着邮件联系,可心理上却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只觉得两人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横在两人之间,让他有种揪心的疼痛,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越吃不着,心里越有种刻骨铭心的思念。
这种因为寂寞和孤独而产生的思念经来的如此之强烈,让他有种无法掩饰的冲动,只想马上见到韵真,当面问问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今天不办这件事就过不去似的,他跑到卧室穿上外套,然后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让他冷静了一点。
他知道,这个时候去见韵真,且不说会不会有危险,就算见了她的面,自己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还向她求婚不成?一个通缉犯向一个银行美女行长求婚,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呢,韵真可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以前之所以对自己暧昧不清,那是因为自己手握巨资,又救过她的命,甚至还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可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她现在心里会怎么想。
秦笑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只想见韵真一面,但并不是出于**,而是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一想到韵真的身边不乏追求者,也许此刻正和哪个男人一起谈笑风生,他的心就缩成了一团,太手腕看看表,正是晚上下班的时间,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嘀咕道:“管她呢,只是见见她……哪怕远远的看她一眼也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公安局不可能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实在不行的话,也许可以见见徐萍,从她那里了解一点韵真的近况……”
这样想着,秦笑愚已经来到了楼下,他所在的这栋小区已经很陈旧了,住在这里的基本上是一些退休的老年人,他刚走出楼道,就看见门口坐着几个老太太,几双老眼充满警惕地注视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来的闯入者。
秦笑愚忽然意识到,自己选择这里作为藏身点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些退休老太太吃饱了没事干,最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如果其中的一个在某个地方见过自己的通缉令,或者他们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可疑之处,马上就会向居委会报告,甚至直接去派出所。
以前听说美国安全局雇佣了很多退休老人做眼线,效果很不错,居然发现了隐藏在居民区的几个恐怖分子,谁知道这些老头老太太里面有没有警察的眼线,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这里来了。
秦笑愚低着头,有点做贼心虚地走到自己的车跟前,在钻进去之前回头悄悄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老头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有种说不出味道,于是赶紧发动了汽车,就像是逃跑似的,一脚油门窜出了小区,汇入了大街上拥挤的车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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