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给老卞什么好处了吧?”李锤瞪他一眼。
徐老板差点没哭了,道:“不可能,刚才我给卞警长他都不要,这就是我害怕的地方,给东西都不要,难道我这店在这里将开不成了?”人就是这样,送礼的时候往往唾骂收礼的人太黑,一旦收礼的不要了,这人又胡思乱想害怕起来了。
“他就没说什么吗?”李锤打量起一副悬挂起来的王正符大师的翠竹图。
“没说什么呀,走的时候说……帮忙相互的,这才是什么和谐社会,还说等他老卞需要帮忙的时候,不然我吝啬,我一个小小买古玩的,能有什么帮他的呀。”徐老板一时间有些担忧,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没有一个安稳的环境。
帮忙?
李锤忍不住寻思,老卞难道有了什么难处了?只要这老家伙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无所谓,勤快一点也好。
李锤懒得去想,将注意力集中的那副翠竹图上,王正符大师功力浑厚,常年练习少林大洪拳,底盘扎实,笔锋老道毒辣,一副图简简单单几笔便将竹子的挺拔、冷峻勾勒出来,主要是给人一种君子坦荡荡的意境。
在那次慈善拍卖会上,冯子翰拍下那副青山翠鸟图后,转头找了个机会让经纪人给了张眉珊,张眉珊又转手给了李锤。
那幅图此刻已经被李锤包好放进了床底下的大箱子中,虽然对古玩不是很热爱,但是在大的社会背景下,跟随潮流也属于人之常情。
在李锤看来,那副图最多价值几万块,这也是因为又它丰富的历史价值,五六百万,完全是炒作。
“徐老板,你这副翠竹图,多少钱?”
徐老板笑呵呵道:“这字画没有严格的价格,尤其是王正符大师的,这段时间他的字画特别火爆,每平方尺涨到了两万多,像这幅画大约有六平方尺,市场价格就是十二万,我收上来的价格是六万块,如果李警长有意思,我不赚钱让给您。”
李锤吐了下舌头,这么一副字画竟然要十二万,这徐老板也挺黑。
其实李锤对古玩这个市场不是很了解,像徐老板这样,如果六万块收的,必定要求一半以上利润,讨价还价中,价格会有很大的缩水,不是说定价多少就一定卖多少,定价十二万,有可能八万块就出手了。
“徐老板,您这幅画从那里收来的?”李锤问道。
徐老板微微一笑,道:“李警官,咱们也常打交道,我不瞒你,这卖家的身份一向是保密的,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能说,但是您就不同了。实话告诉你,我这副翠竹图是‘行户’唐带着一个乡巴佬卖的,古玩市场无真话,看似乡巴佬没准一脱衣服,就是大款,我只认字画,好在我对王正符还不算陌生,这幅不是假的,便低价收了。这段时间,行户唐经常带人来买卖,而且有一多半都是王正符的字画。”
“行户唐?”李锤没听过这个名字。
徐老板小声道:“行户就是经纪人,从中间收取好处费,谁找他做事,收谁的。这家伙八面玲珑,关系网很深,这两天可能是卞警长一出现,这家伙不敢露面了。”
“哦。”李锤点点头,其实古玩市场的炒作跟李锤没有关系,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但是想到是王正符大师的字画,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号称和王正符是本家的家伙,阴阳怪气的,在天台上又对张眉珊做出那种动作……
而且李锤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家伙和壁虎强在一起,肯定不是好鸟。
“徐老板,这个行户唐,你看能不能帮我约他一下?”
“哟,这个不好说,我只能试试,凡是得有个理由,行户唐为人谨慎的很,如果没事那家伙可是深居浅出。”
李锤点点头,道:“你就说我有副王正符大师的字画想委托他找个人转让。”得到徐老板的同意后,李锤和杨采儿在古玩街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偶尔在哪家店铺看见老卞,跟人家很熟一般套着近乎。
准备从古玩街去奥林苑看看的时候,老曹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回派出所开会,说有重要的好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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