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前,李锤坐在一块天然大石头上,端着加冰块的洋酒,仿古路灯下,昏暗的光芒打在他面前杨采儿的脸上,可能是由于喝酒的缘故,脸上显出两团红晕,眼神微微有些迷离。
“‘科比’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杨采儿将一快小石头投进湖里,掀起层层波纹。
“解释什么?我说我是深海最古老的李氏家族的后裔,你相信吗?看看,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没有必要多说嘛。”李锤望着远处,微微出神。
……
两天后。
“黄老三,你们马上给我住手!”
杏林乡,镇子北面老张家鱼塘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看热闹的人,还有的甚至端了一壶浓茶搬着小马扎坐在地势稍高的柳树下幸灾乐祸的观望着。
今天可不是一般的热闹,老张家的鱼塘归属问题再次被提了出来,杏林乡有三霸,头霸黄牛堂,二霸黄大千,三霸黄秃子老三。
这乃是黄家三兄弟,十年前李家老大李福离开,八年前李家老二李锤离开后,这杏林乡就是黄家三霸的天下了。
老张家的鱼塘是经过和乡里协商签订的承包合同,但是这鱼塘却是包括了黄家三霸的土地,按照当时签订合同的款额,每年给黄家两万块土地使用费,这是已经约定好的。
只是当时的鱼塘不过是个废坑,里面倒满了生活垃圾,夏天的时候臭气难闻,杂草丛生,谁看都都觉得头疼。
张家老汉拿着儿子寄回来的钱加上家里的积蓄,硬着头皮承包下来,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看见了成果,加上今年秋鱼肥壮,价格又高,终日不见底的鱼塘终于开始盈利的。
但偏偏这个时候,黄家三霸要收回鱼塘,还不知道从哪来哪来一份红头文件,说老张家用低廉的价格占据他们的鱼塘,算是欺诈,要不加租金,要不把鱼塘收回来。
这简直是**裸的勒索,谁都看的出来,黄家三霸看老张头好欺负,故意讹他,但黄家三霸和乡里领导以及派出所的警察都是穿一条裤子,而且这三人崇尚功夫,手底下教了几十个徒弟,人多势众又有后台,尽管很多乡里人看不过去,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像上一回,黄老二看上南街的寡妇,半夜去她家硬是和寡妇发生了关系,寡妇可是有个上初中的儿子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儿子当即和黄老二打斗起来,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如何是膀大腰圆的黄老二对手,几乎是一个照面把孩子打昏了。
后来报案去了派出所,黄老二也只是在派出所待了半个月,就出来了,和没事一样,这下更是助涨了他嚣张的气焰。
这一次和老张头因为鱼塘发生口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黄家还有些忌讳他们在外面的儿子,当年他跟着李家老二也不是好惹的主,但是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也不见他出面,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那小子死在外面了。
黄家三霸开始彻底的对鱼塘发动攻势,隔三差五去老张头家里倒大粪,往鱼塘投毒,这种事干了不是一两回了。
老张头无奈之下报案了,但是派出所也只是象征性的过来调查取证,安稳了两天,没想到他的这种行为触犯了黄家三霸。
这一天,便纠集了三十多个徒弟,拿着家伙跑到鱼塘来,黄老三正拿着雷管往鱼塘扔,老张头上去阻止。
“滚开,***。”黄老三手臂一晃,老张头被他甩了一个跟头。“妈的,老张头,我吃了你养的鱼,拉肚子腹泻,要嘛赔偿我个十八万八,要嘛给老子炸鱼。”
“不行,我鱼塘的鱼都是活的新鲜的,不可能吃坏肚子。”老张头脸色涨红,旁边的老张婶子扶着他,两个老人显得孤零零的。
“好啊,赔钱啊,给我个十八万八,我就当没事,不然,这鱼塘你就别想在搞。”黄老三摸着秃脑门,满脸的狰狞。
“我没钱……”老张头一身倔强,但是强势之下也只有无奈的低头,几次给儿子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心里难受之极,老张头蹲下了身子:“……看在同乡的面上,你……黄三爷放我一马吧,我愿意每年多给两万块。”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老张头的极限了,从来没开口求过人,今天为了保住鱼塘,为了十几万斤的鱼,低下了头。
“滚你妈的,看在是同乡你怎么给我吃得病的鱼。”黄老三感觉在老张头身上凸显他王霸之气,一脚将他踹翻。
“哎呀,你打我老头子,我跟你拼了。”老张婶子早就看不过去,上前和黄老三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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