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抽泣着,痛哭着,抱着……根叔的身子。
丧彪和骚姐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相互看着,眼神中看出了彼此珍惜,彼此爱护的感觉。
良久,李锤的眼泪甚至沾湿了根叔的衣服,根叔一如既往的乐呵呵。
李锤看向丧彪:“根叔得了什么病?”
“哎……”丧彪点上了一根烟,愁眉拧在一起:“三年前,你离开的那天,根叔从电视上看到了你的通缉令,当时就很气愤,说你不可能是个坏人,你绝对是有隐情,你肯定是被冤枉的,他很生气,也很悲伤,脑子里恐怕都是你的事,去市场买菜的时候,被一辆车撞了……”
李锤眼神一冷。
看到丧彪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我无能!我走不开,又跑不动,还在街坊们帮忙,将根叔送去了医院,根叔的大腿骨段了,头部受到重创,并发了脑淤血,身体瘫痪了,静养了三年,才恢复到现在的模样。”
李锤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肉中,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肇事司机呢?”
丧彪表情苦涩的摇头:“赔了五万块,这件事……私了了。”
“什么?”李锤霍然站了起来:“丧彪你?你怎么不去找火鸡他们帮忙?你又不是不认识!”李锤有些责备。
丧彪抱住了自己的头,埋进胸口:“锤哥……那个司机可是有势力的呀。”
“谁?”李锤冷冷的问。
“哎,当初视频监控拍摄到了,那是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我托以前的朋友打听得知,那是……那是赵氏集团赵家的人。”
又是赵家?天生跟我作对吗?
李锤本来还有些犹豫,这一刻彻底的坚定下来:“叫什么名字?”
“赵忠仁!锤哥,你刚刚回来可不能干傻事,当初我打听到后,就不敢在问了,也不敢找火鸡帮忙,要知道赵家可是人多势众,他的哥哥就是深海的政法委书记呀,咱们……惹不起,人家给钱……”
“丧彪,你说什么!”李锤冷冷的道。李锤知道,根叔没有多少钱,只有这么一栋老房子,每个月和根婶两个人只有三千块的退休金,生活是没问题的,但是这种伤,岂是几万块就能治好的。
在看这房子空旷的很,想来日子过的很辛苦。
“哎……”丧彪看着根叔有些气愤的表情道:“其实这五万块,还是由于记者报道了这件事,才给的,不然他还想告根叔碰瓷……”
赵忠仁这个人,李锤见过,彻头彻尾的一个二世,和他哥哥赵忠明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根婶提着热水壶走来,给李锤还有曲风和齐达内倒上:“大锤子,别想了。哎,只是你根叔的命不好,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在说了,他这把岁数也活不了几年,算了吧。”
他们都知道李锤的秉性,所以不想让李锤在惹事了。
李锤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根叔是病情怎么样?”
“哎……”根婶谈了口气:“现在还算稳定,不过每个月都要吃不少的药,你看看他瘦的……还没我这个老婆子胖,不过没想到今天看见了你,我想他……会好起来的。”
李锤低头不语,拿起那罐老黄酒打开猛喝了一口:“根叔,你放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休息吧,明天……我一定过来看望您。”
根叔抓住了李锤的手:“李锤……不……不准在……在犯事了。”他有些不放心。
李锤拍拍根叔的手背:“放心吧。”
“丧彪,你可要好好的待骚姐,呵呵,你们今晚洞房,时间更为宝贵,快些回去吧,明天我们一起喝点。”李锤笑着说。
丧彪有些担忧,但是他有无能为力,深深的看了李锤一眼,和骚姐两个人走出了根叔的房子。
……
慢慢的,慢慢的。
李锤走到了b座402门口,呆了足有半分钟,吸了口气,伸手在门槛上面摸了一把,不由的苦笑:“钥匙还在。”然后将门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自然的香味。
熟悉的他,将客厅的灯打开。地面如新,沙发、茶几、电视一切一切都好像是新的,好像有人居住。三年了,如果没人,这里肯定布满尘灰。
难道是有人来打扫?
ps:加更的一章和往常一样,下午或者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