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的女人才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当然,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高歌的女人却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而刚好欧阳月儿非常难得地熔合了理性和感性这两个部分。
不过一个能够在床上高歌的女人还是比较容易找的,但是一个能够在适当时候闭嘴的女人还是比较难找的。这一点,占据着这具身体的汪达旺还是深有体会的。因为他的手机又再次震动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汪达旺的脸上顿时黑线满布,瓮声瓮气地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一个官方的标准称呼让对方明显地愣了愣。
“旺,是我呀!戴师师呀!”电话那头戴师师估计是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嗲声嗲气地冲握着手机的汪达旺发嗲。
“什么事?”汪达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这戴师师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这样扮嫩?这不是让听者流泪闻着伤心吗?这不,汪达旺握着手机的大手就在这一声电力十足的嗲声中抖了抖,还差点将掌心中的手机一个条件反射给扔了出去。话说,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整天打扮得像是花母鸡一样到处咕咕地乱叫,然后又装得像个十七岁半的小姑娘那样梳着两条马尾巴或者是剪一个齐眉刘海到处招摇。这样的女人比天然恐龙更加的可怕!天然恐龙是迫不得已,父母的基因问题,对吧?无法更改的现状!可是这种人为的恐龙却是让围观者不仅是胃口接受不来,更是情感上无法接受。汪达旺发现他自己没有当场范围而能够用正常的语气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已经是相当高的造诣了。
“旺啊!一望伤得可重了耶,你还是过来瞅瞅吧!他呀浑身难受死了,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旺啊旺,你儿子现在可是知道错了。他现在后悔着呢!要不,你就原谅原谅他吧!嗯……”电话那头的戴师师嗲得十分的够劲,把握着手机的汪达旺嗲出了一个寒颤之后还情不自禁地将最后那个‘嗯’字拖得老长老长的,就差揄扬顿挫悠远绵长悦耳动听了。
“戴师师,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发骚。叫你儿子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再给我惹事的话,别怪我一脚废了他。”汪达旺冷冷地打断了戴师师的极品尾音,狠狠地再次重复自己的警告。
“哎,旺阿旺,你的心肠怎么变得这么硬呀?难道你不要你儿子了吗?对了,旺啊旺,我今天才听说那个张圆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嘿嘿,这事不会是真的吧?旺啊旺,要是你没有人打理房子的话,要不我们母子俩搬回去帮你理家吧!好歹也有一口热汤喝呀!再说了,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电话线的问题,反正戴师师的声音里面传递着一种特别明显的幸灾乐祸。而戴师师在幸灾乐祸之后就直接地提出了一个让汪达旺哭笑不得的建议。
“戴师师,以后不要再拨打我的电话。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愿意听的话,你也等着跟张圆圆一样进精神病院吧!”汪达旺凉凉的声音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他刚刚说完,电话那头的戴师师就已经像是被恶鬼掐住喉咙那样地失声尖叫了起来。
“旺啊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俩呢?好歹汪一望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戴师师呼天抢地的声音从手机里面毫不客气地传出来。
“……”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汪达旺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欧阳月儿,再次在心里暗暗地叹息。这女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欧阳月儿是集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而这具身体的第一任老婆戴师师却是一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过气花瓶,而且还养了一个比戴师师她自己更加败絮其中的儿子。同样是一个有过婚史的女人,素质怎么就是这么不一样呢?
汪达旺心中的感叹还来不及再次蒸发,他的手机再次呜呜地震动了起来。同样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过这次汪达旺却危襟正坐,连腰杆都挺得直直的。
“喂,您好!”汪达旺这次的声音不再是瓮声瓮气了,而是软硬适中的标准京腔。谁说这不是首府的人就说不出京腔京调调。且看汪达旺这一声您好说得那是字正腔圆十分的标准,就算是老首府的人都不敢随便挑毛病。
“汪副局长,怎么?忙得连电话都接不了了?”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在汪达旺的耳边响起,刚好跟他的语气的那样隐含着某些不满的情绪。
“哎,是您呀!戴老板,您怎么这个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呢?”汪达旺的语调一下子提高了三四个分贝,正好恰当地向戴笑笠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汪副局长,你要是忙的话,我就长话短说了。听说你们中午开了一个碰头会,局党委会,挺成功的,是吧?碰头的结果怎么样了?”听到汪达旺称呼自己为戴老板,戴笑笠不由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昨晚汪达旺在协助他和蔡志坚两人从梦幻岛里面顺利带出那些已经送到省府里面检测的水源时称呼他的。听到汪达旺这一声称呼,戴笑笠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轻柔了几分。原本心里十分愤懑的戴笑笠在汪达旺这样有意的提醒之下也开始平静了下来。
“戴老板,我现在不忙。但是事情真的有点棘手。您是知道的,萧立冬萧局长已经从省委党校提前请假回到峒桂了。今天中午我们四个开了一个碰头会,具体安排了海防工程的一些细节。当然,萧局长也将程凌剑程市长的指示带到了现场。我们与会的同志都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和鼓舞。嗯,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一个十分成功的碰头会。”汪达旺淡淡地汇报着,说着他和戴笑笠,以及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开车的欧阳月儿都心知肚明的话语。声音是十分的淡然,连语气都十分的平淡,可是电话那头的戴笑笠只要能够听懂就可以了。
“汪副局长,蔡书记关心的是方案到底怎么定,由谁来定。”对着免提电话说这话的时候戴笑笠的眼睛不由得偷偷地瞄了瞄一脸沉寂的蔡卫国。从他这个顶头上司的脸上戴笑笠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可是正因为蔡卫国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才让戴笑笠更加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