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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谢迅的话，莫良只是淡淡的一笑。

“如果不是我死缠着我师父的话，想必他根本就不会收我为徒。”莫良的语气有些失落。

“可是，他毕竟还是收你了吧。”

谢迅的安慰丝毫没有让莫良觉得好受一些，他只是淡淡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快死了的话，我想他也不会收我的。”

莫良的话，让谢迅陷入了某种沉默之中。

他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安慰他。

幸好莫良也不是那种特别会钻牛角尖的人。

他可以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莫良调整完自己的心态，也不再纠结如果他师父遇到的是谢迅的话怎么办的问题，毕竟这种假设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你知道，我这个耳朵听不见吗？”

莫良忽然再一次的开口。

谢迅看着莫良指着自己的右耳，回忆着之前的种种，然后回答道：“不知道。”

莫良伸手摸向了爬在谢迅背后的阿飘，没想到阿飘张嘴就把他的整只手都吃到了嘴里。

谢迅扯了好多下，它才张嘴：“不好意思啊，这个是阿飘，它是八目鳗鱼所化，挺善良的，就是有时候智商有点低。”

听了谢迅的话，阿飘又把脖子在他身上缠了好几圈，似乎在对莫良说：“谁允许你摸我了？”

莫良淡淡地笑了一下：“嗯，上一次在停尸房里面也是它吧。”

谢迅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对，那天它也这样缠着我。”

“嗯，那时候我看不见。只能靠对气息的判断和听觉的辅助，所以那时候我只觉得你有点问题，但是却没法很确定的知道是什么，因为我们所处的是停尸房，停尸房本身的阴气会干扰我的判断……”

莫良的话说到这里，谢迅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时候莫良会不自觉的把右耳对着自己，可是不对啊。莫良之前说他这只耳朵听不见的啊。

当谢迅问出他的疑问的时候。莫良苦笑了一下：“因为，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凡人。也许作为一个刑警，我的体能和敏捷度在普通人里面可以算是出色的，那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的范畴而已，我没有像你这样的天赋。更不能通灵。可是如果连灵物都识别不了，根本就无法当黄泉引路人。所以我师父那时候无奈之下，只能把我这只耳朵捅了……”

听着莫良的描述，谢迅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也钻心的疼。

这是要什么样的意志力，才能做到莫良这样的地步？

在他大学尚未毕业的时候。在别人还在象牙塔里挥霍着青春的时候，他竟然生生的让人把自己的耳朵给捅了。

只是为了在今后可以听得到魂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