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挺刚都死了,这个项目都成无头案了,你在江城惹出了这么大麻烦,就算有新的项目负责人上马,人家不得避嫌吗?还愿意跟咱们公司合作吗?这就等于,你和sam忙了那么久,不单单等于前功尽弃,反而难度更大了!你以为给你升职加薪就可以平步青云了,说不定会摔得更惨!”<i,说实话,这些话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
是有好心人给她提醒了,还是故意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i得瑟完了,缩了下脖子,“其实也不一定非要那么惨,你可以继续会傍上皮特啊,霍森也行,你只要努努力拿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案子你想退想进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i看看赵伯南,摇了摇头。
麦琪离婚是净身出户,跟杜维龄分手也是分毫不取,又刚刚辞了工作,彻底沦为无产阶级了。
她连酒店都住不起,在浦东一个偏远的农家别墅里租了一个房间,一个衣柜,一个单人床,一对床头柜,除了必须的热水器和空调再早不到任何家具家电了。她把当初从邹逸乔家里带来的那个行李箱原封不动的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们的全家福。照片里邹逸乔扶着她的肩,她的怀里抱着闯闯,脸上是一样的笑容。
她用手指抹了抹照片上邹逸乔的脸,眼泪巴巴地滴在了上面。她心里很难受,很不甘心,但是想到自己终于从杜维龄那里全身而退了,又笑出来了。
这两个男人耗尽了她的全部感情和精力,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们无节制没完没了的战争里,她现在逃出来了,解脱了,她麦琪从现在开始,不打算再爱谁,也不打算让谁爱了,爱太痛苦太沉重了,她想轻轻松松地活着。
没有男人未尝不可啊!
这样的新生,是她一辈子最孤立无援的时刻,让她难过又欣喜,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信心过好以后的日子。
她害怕思考,也来不及思考,现在没有什么比马上找一份工作按时付房租能实在了。
麦琪打开电磁炉,煮了锅水,哆哆嗦嗦地把速冻水饺下到锅里,盖了盖子,用忍不住揭开看看,用勺子搅了搅,自言自语地,“怎么还没浮起来,逸乔说,等饺子浮起来再煮六分钟就可以吃了!”在没失婚之前,邹逸乔从来不舍得让她下厨,即便是煮煮饺子下下面,邹逸乔都会亲力亲为。
看着饺子一个个像小肥猪一样气鼓鼓地浮上来,她抿了抿嘴,又有眼泪落下来。
她恨自己的不坚强,又好怕这样深入骨髓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