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容泽当下心里一动,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秋水漫在为他考虑。
“放心好了,有我在,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法伤害到你。”聂容泽认真的看着秋水漫,似是在做保证。
二人起身,在温月的注视下向皇上的帐篷走去。
聂容泽伸伸出手拉住秋水漫的柔荑,脸上依旧挂着儒雅的笑意,只是那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很好,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了,他倒看看。是谁那么明目张胆的与他为敌,他一定送他一副全尸,聊表谢意。
秋水漫歪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一股暖流从心底里划过,虽然他有事瞒着他,但却却是真心护她的。
“国师到。”太监看到聂容泽,连忙叫喊。
聂容泽拉着秋水漫,直接进账。
一个明黄的身影,端坐在高位之上,秋水漫不敢去盯着他看,只得跪在地上,低着头。
“这就是国师夫人吗?快抬头,让朕好好看看。”爽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里面有着喜悦。
秋水漫听言,缓缓抬起了头,看着高位上一身贵气的男子,奇怪的事,刚刚心里的忐忑,在看见他容貌的同时完全消失。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萧陌海端详着底下跪着的女子,胆子倒是挺大,只是这相貌太过平庸了,随便丢在人海里都找不出来。
眼睛扫了一眼聂容泽,越发觉得她配不上风华绝代的国师。
萧陌海笑了笑,说道,“起身,入座吧。”
聂容泽与秋水漫谢了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太子萧寒似笑非笑的看着秋水漫,突然说道,“父皇,不知为何,儿臣看着国师夫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陌海撇了萧寒一眼,冷冷说道,“那太子的记忆力真的是太好了。”
自从一系列事情之后,萧陌海对于这个太子失望透顶,对于这个儿子也是有了厌烦之情,看他越发的不顺眼。
“殷王到!”账外太监的公鸭嗓子响起。
秋水漫不受控制的抬起了头,他来了吗?
萧绝行礼之后,入座,脸上似乎带着一抹焦急之色,看到聂容泽身边的人,才微微放下了心。
不由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喝掉,忍不住嘲讽,她有难,自然有聂容泽保护,管他萧绝什么事?他要赶过来做什么?
“皇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国师夫人,似曾相识?”萧寒转过头,对着萧绝悄悄说道,“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萧绝皱眉,满是警告的看了萧寒一眼,低声说道,“皇兄若是闲的盯着别人看,我不介意为皇兄寻一份差事。”
萧寒将那恼羞成怒看在眼里,不由面上多了几分得意,却是连忙摇头道,“谢皇弟的好心了,只是皇兄我身为太子,事情已经很多了,不劳皇弟再费心了。”
他自然知道前几日国师与萧绝的争执,既然萧绝觉得玉容秋像秋水漫,那他就帮自己弟弟一次好了,他总不能向着外人啊。
萧寒低低一笑,满脸戏虐,似乎在等着好戏开场。
萧绝看着萧寒,满脸的冰冷,杀气更是朝着萧寒就逼了过去。
萧寒满是挑衅得看着他,微微一笑,似是毫不惧怕。
高坐之上的萧陌海似乎是对秋水漫有了兴趣,问道,“国师啊,你与夫人是何时认识的?朕可是听说,夫人已经有了身孕。”
聂容泽转头看了秋水漫一眼,满含轻易,嘴角一抹微笑,惊艳了众人,只听他说,“臣早些时候曾去过清河镇一趟,而秋儿正是臣在那里遇见的。”
皇上见此,瞬间满脸打趣,笑道,“国师啊,你去清水镇可才月余,如今朕可是听说夫人已经有了月余身孕啊。”
秋水漫一听,立即反应过来,瞬间低下头,羞红了脸。
聂容泽低声咳了一下,也知道萧陌海今日是有心打趣他,只得接招,不好意思的说道,“郎情妾意,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见惯了聂容泽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时候,如今看到他无奈,自然觉得有些好笑,却碍于皇上面前不得放肆,只得捂袖偷笑。
萧绝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国师啊,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啊。”萧陌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当然。”聂容泽起身,拱了拱身,认真说道,“我自然不能够辜负她。”
秋水漫抬头,视线正好与他相对,心底里不由想逃,却没有一分欢喜与羞涩。
眼睛悄悄看向萧绝,却发现萧绝一直看着酒杯,似乎这是一场闹剧,与他无关,不由的有了一些莫名奇妙的怒火。
萧陌海微微心惊,刚才萧寒的那句话似乎是有意暗示,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仔细看着那女子,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去,眉头微皱,说道,“奇怪了,怎么朕也觉得似乎哪里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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