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冷漠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说实话,陆炎还真不怵胡言志,要说打架的话,经过特训的陆炎一个打他十个都没有问题。陆炎暗中做好了准备,眼睛盯着胡言志,防止他暴怒而起。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两个人,却是曹金川和巴达玛,巴达玛进屋就说道:“胡言志,你要干嘛?”
曹金川紧接着劝说道:“有事好好说嘛,你这样闹事,也不是办法,你也是老同志了,难道还不知道要尊重领导的吗?”
胡言志的眼泪流了下来,抽抽噎噎地说道:“我他ma的都没有未来了,还有尊重个屁领导啊?陆炎这就是公报私仇要把我弄走,我偏偏不让他如意,我要跟上级反映去。”
巴达玛的脾气更加暴躁,这时候听胡言志这么说,不耐烦地说道:“你要去反映就去吧,在这里闹事算什么本事啊?”
她本来的意思是给陆炎解围,陆炎却想得更深一层,胡言志真跟领导闹起来,对自己也是有影响的,领导一定会怪他给自己找麻烦。毕竟这样哭哭啼啼的麻烦事任何人都不愿意接手的,和这样的人说不清楚,都是徒增烦恼而已。
陆炎忍了又忍,强行按耐住心中的怒气,对巴达玛和曹金川说道:“你们出去吧,让胡言志留下来好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巴达玛看了看陆炎,还不想走,她是坚决站在陆炎这一边的,怕陆炎吃亏。陆炎对曹金川使了个眼色,曹金川拉了拉巴达玛的手臂,两个人悄悄走了出去。
看着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的胡言志,陆炎觉得很可笑,男人的风度这时候就被胡言志踩在脚下,尊严荡然无存,他还有脸留在办公室吗?换做是陆炎,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更别说只是换一个岗位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犯得着当着大家的面哭鼻子吗?
就这样,陆炎一脸冷漠地坐着,胡言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等胡言志哭得差不多了,情绪稍微稳定下来,陆炎这才说道:“小胡,你要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谁也没有剥夺你做公务员的权利,只是换一个岗位而已,一样是为国家为党工作的。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再说了换了岗位你的级别不便,你的收入也不是减少了。”
说到这里,陆炎顿了顿,看了胡言志一眼又继续说道:“你仔仔细细想一想吧,在这个办公室里面,你还能工作下去吗?要调换工作,那是需要找人求情的,你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吗?而且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不想下乡,可以去国有企业,也一样开始工作啊,就是换一个环境而已。难道机关的工作就那么好吗?我认为继续留在机关里面,对你的发展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你想想吧,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算是公报私仇。”
胡言志听了这些话之后,果然冷静了下来,接过陆炎递来的纸巾,把眼泪鼻涕擦了擦,深深叹口气,说道:“陆主任,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就是想问问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陆炎冷笑着说道:“你还需要缓和的余地吗?你这么一闹,咱们办公室还有人瞧得起你吗?人活着是需要脸皮的,我们不是街头上的混混和无赖,要有尊严才行,出了这个大门,我们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以后大家都会怎么看你?我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别让组织采取强迫的措施,还是你自愿的最好。”
胡言志不由得长叹一声,说道:“那就是一点缓和的余地也没有了?”
陆炎看着他,怒其不争,说道:“我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对我们组每个人都充分考虑斟酌之后做出的决定,而且现在还有去国企的选择,也是对你有利的,换一个新环境,对你的心态也好一点。真看不出来机关有什么好呆的,如果给我一个下基层的机会,我很感谢组织的安排,你还想赖着不走,钻牛角尖了,你呀你。”
伸手点了点胡言志,陆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要把胡言志安抚住,他就会慢慢想开的。树挪死人挪活,挪一个位置,照样是一片蓝蓝的天空,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人呢?陆炎很不理解胡言志的心态,明明胡言志他自己也清楚,现在的省纪委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为什么他还要赖在这里自己找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