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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的上帝，你做了什么？！你这个魔鬼！”

林笙不理会歇斯里地的女人，把压在她身上的中年男人推开，猩热的血有一些溅到她脸上。林笙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不怎么好。

“闭嘴！”林笙冲尖叫的女人斥道，听到的却是软绵绵没多少威慑力的童音。

“你是魔鬼！魔鬼！”浓妆艳抹的女人畏缩着看着林笙手中的小刀，就在刚才林笙就是用这把小刀割开了中年男人的喉咙。

林笙看过去，女人顿时消了音。

林笙没多余的力气理会，这位她这具身体名义上的母亲，一个女支女。

她的目光落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中年男人身上，一个恩客，一个有着恋童癖的衣冠禽兽。

林笙从他身上找到了钱包和手机，万幸的是，钱包里有一些钞票。

林笙找来一块还算干净的毛巾擦干净脸，对着镜子里稚嫩的脸举了个中指，拿着还沾着那人渣血的小刀出门了。

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女人的咒骂声。

林笙撇了撇嘴，对看着自己女儿被强/奸而无动于衷的女人，半点好感都没有。

不过林笙笃定女人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比如打电话找警察，说家里有具尸体什么的。

要问林笙怎么这么笃定，呵呵，这里可是混乱不堪，属于三不管的贫民窟啊。

林笙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走在寻找食物的路上，无视了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令人不舒服的打量，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听到了响动，下意识的往里面望过去。

过了五分钟，撕咬结束了。

林笙朝胜利者，十来岁大的男孩子，打招呼，“饿吗？想吃东西吗？”

对视一分钟，对方吐了一口血后，恶狠狠的开口：“为什么？”

林笙歪歪头，恶意卖萌：“因为你赢了。”

愉快的达成协议后，两个人作伴走在寻找食物的路上。

贫民窟里的小酒吧，对他们这样的小家伙态度寻常，在林笙摇了摇捏在手中的美元后。

食物很快端了上来，不用林笙招呼，小伙伴就扑上去狼吞虎咽起来。

林笙咽了口唾沫，吃了一口一眼看上去都看不出材质的食物，认证了一个真理：当你真正饿极了，再难吃的东西都成了人间美味。

骗人！

林笙含着眼泪把东西吃光，觉得力气渐渐回来了。侧头看看小伙伴，他已经在舔盘子了。注意到林笙的目光，小伙伴狠狠瞪过来。

林笙把自己的盘子推过去，“别客气。”

小伙伴：“……”

吃完东西，大家默契的什么都没有，各奔东西。林笙原路返回，准备回去毁尸灭迹。

不过遇到了拦路虎，林笙抬头看着眼前穿着廉价黑西装，带着黑超的大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抬起头来，“欺负小孩子，你自豪吗？”

拦路虎：“……”被小孩子鄙夷了。

林笙和教父格雷·曼特纳的第一次会面很愉快，格雷·曼特纳那时候还只是那一片街区的地头蛇，林笙也还只是个七岁的小毛孩。

格雷·曼特纳是个很特别的地头蛇，他穿着整齐干净的西装裤和蓝衬衫，还带着细边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精英，斯文禽兽的别称，而不是一个黑帮头头。

在征得林笙的同意——即林笙成为他的小果实——后，他一边招呼着手下把尸体拉出去喂狗，一边指着被敲晕的女人，笑着和蔼可亲的问林笙：“我有枪，可以借你哦。”

林笙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面瘫着一张稚嫩的脸说：“一命还一命，我们已经两清了。”

格雷·曼特纳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主动牵起了林笙的手，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往前一挥：“走吧，甜心，去迎接更美好的未来。”

林笙：“……”

林笙：“我可以带上我的小伙伴吗？”

格雷·曼特纳：“哦？这么有为帮派贡献的觉悟。好吧，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林笙顿了顿，只有一饭的交情，她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名字，可这时候输人不输阵，斩钉截铁的说：“（石头），他叫斯通。”

相比于林笙被礼貌的请来，斯通就惨了，他打架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小狼崽，狼崽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屈服，尤其是他还刚吃饱饭。

格雷·曼特纳派去的人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拎来。

林笙好像没有看到他脸上新添的伤口，冲他歪头笑：“嗨~”

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