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装模作样的生气,鼻孔里发声,“嗯。”
“二叔,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严松十足的一副小辈神态,转头又看了一眼铁锋,“兄弟,你惹我二叔不高兴了?”
“我没有啊。”铁锋装着一副苦瓜相,好像很委屈,仿佛这个长辈十分难伺候一般。
曾家辉心中暗笑,严松这个局长刚上任,自己原本担心他不适应基层工作,看来多虑了,这戏演得还不赖,有“名星”的潜质,至少不是县公安局长的终结者。嘴上却是哼哼唧唧的道:“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公安局长嘛,叫我过来看看你上任的风光样,可我一到枫林县,吃一碗面,却让人宰了两碗面钱;还碰上了一个老大娘被又骗又打的事,我看不得这种害人的把戏,出面阻止了一下,这个坏了。你看惹来一大帮子小混混要打我,还有警察要抓我呢?还好我老人家没动手,你兄弟一个人是正当防卫!”
严松听得脸色一寒,环视了一眼,又赶紧拉起曾家辉的手盯了一眼,并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害怕似的问道:“二叔,您老人家身体真受伤吧?”
“受伤?”曾家辉摆了摆手,“身体伤不伤倒没关系,心里倒是伤得严重了。这不,这两位警察同志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逮我去派出所接受调查呢!可是,这些什么混混货色好像与这两警察同志交情不浅,他们像是要法外开恩,先送他们去医院治疗!”
严松听到这里,不怒而威,回头看了看刘警官与小张,吓得两名警察手足冰凉,特别是小张警官,刚才可是威风八面的样子,此时却如同老鼠遇到猫,吓得脚耙手软的,傻呆了,只差没有跌坐到地上,悄悄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严局长,我们刚才不知道他是你二叔,要不然、要不然……”小刘有些哆哆嗦嗦的道,眼神直祈求局长大人有大量,放过一线出警的同志算了,平常跟小混混搞好关系,也是继承老警察的传统啊。
现场的老警察,当然是刘警官啦。
“要不然怎么样?把我二叔带回去严加审讯?还是刑通逼供?”严松冷哼一声,并用手一指那群混混,“这些人进了医院,估计全都私自出院不知所踪,还有人上派出所要钱,说他们没付药费就跑了,是吧?”
“不…不会。”小张被局长大人猜中自己原本的心思,心中一害怕,说话就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会不会都要解释一番才行啊。
“会不会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严松没好气的道,抬头命令跟他来的几名干警,“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公安局去,几十个人打人家一个人,谁相信他们受了伤?真有也就是点小伤而已,用得着上医院吗?一会儿给他们找点膏药贴上就行了,要是不把问题交待清楚,就给看守所每间班房腾一块地,让他们分开呆着吧!”
有了局长的命令,跟他一起来的干警立刻过来把这群跌坐在地上的十几个地痞和站在一边的小混混,全都押上了警车,将警车后面挤得严严实实的,有的只能蹲坐在地上,被挤得好不难受。特别是领头的花豹哥,给予了他高级待遇,拷了,押在前排,一左一右两名民警伺候他,将他紧紧的按在中间,动弹不得。
车站离公安局不远,这点难受不过十几分钟,后面面临的问题才是严重的。这一群混混刚才已经听到严局长的话了,交待不清楚,呆看守所,而且还是一间班房插进一人,里面呆得发狂的犯人们还不知道怎样款待自己呢?
此时最懊悔的是花豹哥,他知道自己这次真是拿鸡蛋碰石头了,竟然要打公安局长的二叔,这他妈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