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叔扫了几眼,心有余悸低声道:“这是人体胫骨!”
大雷扬起额头,挥动手电,“上面好像有东西!飘着那!”
吓得我匆忙抬头,飘起的物体看起来像……像黑色薄纱,我不太确定,柳茹嫣微蹙月眉,惊讶道:“是蟒蛇脱去的蛇皮!”
“啊!”大雷本能四下张望,“蟒女!蟒女的老巢!”说完退后几步脚下打滑重重摔倒,被蔫叔扶起。
我拍拍大雷,如果蟒女在这,恐怕就没有我们说话机会了,心中好奇,祭台上端到底供奉何物,我决定上去看看。
蔫叔和大雷在原地留守,柳茹嫣陪我走向石阶,几乎手脚并用,岩石光滑上去才发现:竟然还有微微流水自上而下流淌,水流太弱,四人没有察觉。
流淌的温水,一点一点汇聚水渠,也不知流到何处,我拉着柳茹嫣柔指,两人用开山凿艰难站到祭台制高点。
一整面火山岩平铺中心,赤红岩石像干涸血迹,周围飘荡的蛇皮被人用树枝挂到半空,我举起手电,一个趔趄倒在地面。
“宇子宇子怎么了?”大雷焦急呼喊。
“没事!先别上来!”我起身之后目瞪口呆,柳茹嫣紧握金刚剑保持战斗姿势。
火山岩摆放着一条五米左右的蟒蛇,要知道,那只是蟒蛇身体的三分之二,紧紧是腹部以上,蛇尾不知去向,虽然半条蛇身干瘪,但是上面漆黑的鳞片清晰可见,一层层相互叠加,仿佛千百只手压到一处。
我缓缓神,第一次看见这么吓人的蟒蛇,显然蟒蛇已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上前凑了几步,我已经承受了极限的小心脏再次受到撞击,这一次不是蟒蛇,火山岩留下两条人腿!
蔫叔发现我俩原地不动,焦急喊道:“天宇茹嫣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
几分钟后,蔫叔和大雷爬上祭台,大雷翻着眼睛低道:“这他娘的是……是手术台!”
蔫叔眉头紧蹙,听大雷说完点点头,“先不管是不是手术台,这双腿是女人的,而且是用锯齿状的铁皮截断的!”
“啊!蔫叔都这样了还不是手术台!半条蛇和人腿,啥意思啊?太他吗吓人了,冷的我血液都停流”大雷用猎枪戳了几下蛇身,发出冻僵声,“宇子柳姑娘这到底咋回事,整不明白赶紧走吧,去找影子哥,此地不宜久留。”
蔫叔让大雷深呼吸保持冷静,别说大雷,我十指紧紧扣动掌心,如果真是乌桓人的手术台,用意何在。
柳茹嫣围着祭台前后查看,大胆说出了自己想法,可听起来……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蟒蛇只有腹部以上,也就是说,整个蛇尾巴被人为去掉,而留下的人腿也说明,会不会有人利用火山岩当手术台,有意把……把蛇尾和人体上半身相连。
柳茹嫣眼眸露出惊恐,恐惧的让我心生畏惧,她告诉我们,萨满教崇拜蟒女,为了他们的神,所有人都能义无反顾的去死,大祭司可能用蟒蛇和人体,打造出一具,萨满教活生生的神明。
听柳茹嫣说完,我惴惴不安,脑海不断闪现影像中粗壮蛇尾,我一直认为那只是一条巨蟒,谁能想到真有蟒女。
这一刻,空气凝固,充斥四人周围只有冰凉的水汽。
“宇子!世界上真有神吗?”大雷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不知从何说起,有神?可谁又看到过,神不过是飘渺虚幻的梦境,他们生活九天,存在脑海;没神?世界上如此多的隐秘建筑,巨石阵,金字塔,消失的玛雅,敦煌飞天,这都是什么,可不止人们信仰那么简单。
“不信者无,信者有。”我勉强挤出笑容。
大雷挠着脑门,呲牙道:“我信,蟒女就是神!影子哥不会……载了吧?还有那些弹壳,影子哥一定和黑芹铁雄飞打起来了!”
影子云办事果断冷静,这些逃不掉他的法眼,可他人呢?想到这,我示意大家下了祭台再往前走走看,谁知道脚下仿佛被冻住,再看,不知不觉水流已经漫过鞋底,结了一层薄冰,而流水,源源不断从火山岩四溢而出。
四人费劲力气挪动位置,俯身查看水流源头,岩石下端果真隐匿泉眼。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水从石缝向外涌动,并且呈圆形,圆内没有水迹,只是外表一圈有水痕,表层凝固的黑色固定不是岩石,是一层薄冰,意味着,这里可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