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给她面子?为什么要看她的脸色?为什么要容许她来打自己的脸?
居然还给那些乌衣楼的小倌们撑腰!
凭什么!
她不过是想让这郡主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认清楚,这个世上靠的是实力说话!
她是一品诰命,江南最大的官的夫人!
便是皇族血统的郡主都要在她面前低头!
她真的,没有想闹成这样!
齐夫人脑中纷乱,挣扎着,想冲着楚铮说话,可是,不等她发出任何声音,那一直控制着她的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要害,直接将她的衣衫,从背后撕裂开去。
天气已热,齐夫人穿的是朝云纱所做的夏衫,颜色艳丽,华贵无比,却也轻柔单薄。
只不过一撕,便裂做两半往两边散去。
那后背连同臀部还有腿部,便赤裸裸的显露在人前。
正对着堂外众人的,显露出来。
阳光从外而入,打在了她身上,将那粉红色的蝴蝶和桃子状的胎记映照得清清楚楚。
那桃子状的胎记还位于臀部的勾缝之上,因为紧张惧怕,齐夫人的身体颤抖着,那胎记便也颤抖起来。
让外头的人哄笑之中,更是响起了无数****秽语。
齐夫人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人便昏了过去。
楚铮讥笑一声,道:“这偷人的事,我们也管不着,只不过,现已查证,乌衣楼的人没有说谎,那齐夫人少不得便有一个诬陷他人之罪,再加上不敬君王,先杖责一百,然后送回齐府,至于其他的处罚,等本宫回禀过皇上之后,再做定夺。”
随从将齐夫人对地上一丢,看向了缩在了一旁的衙役。
衙役瞅了车知事一眼,见车知事点头,忙上前,将齐夫人拖到一边,上了刑台,噼噼啪啪的打起了板子。
楚铮转头,便看向一直被踩在杜仲脚下,已经吓尿了裤子,口吐白沫的水夫人。
“我,我没有!”
见楚铮的视线看过来,水夫人如同被恶煞盯上一般的叫道:“我没有偷人!”
“你有没有本官不知道,不过你女儿有,不光如此,你先前还污蔑他人!对了,你要乌衣楼交出谁?是不是要他们指证东海水师的陈校尉?”楚铮笑意淡淡的道:“水夫人,只怕,你为女儿查案是假,想诬陷我大楚重将是真!只因为,那陈校尉不肯听从你的意思,所以便行此下流之事,妄图陷害陈校尉,就如同那些人所说的,夺人家产不说,还要灭人满门!”
水夫人木然。
很是不解楚铮这话里的意思。
她不过是因为查到女儿身上当时还有一条写着陈校尉名字的汗巾,结果人送回去的时候,那汗巾却被陈校尉给拿走了,这才认定陈校尉和乌衣楼勾结,想逼着乌衣楼交人。
怎么就成了她陷害了?
车知事却是心头一颤,抬头看了楚铮一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楚铮亦回头看去,同时,微微一笑。
那神情,让车知事心头一动。
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也许,这对他们这些江南低级官员来说,反而是个良机!
陈校尉是东海水师的原首领,在金陵都二十多年了,与他们是相安无事,各自赚钱。
可那左道来了以后,却对陈校尉多番压制,甚至想完全夺了东海水师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底。
包括东海海图。
若是楚铮不说,他还想不到。
是啊,为什么水家要找陈校尉的麻烦?
那水大人,和左道可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