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待我败了你再来说——”张辽也不想废话,只是挺枪就刺,亮银枪在虚空中化作点点梨花,阳光下忽然炸开。
哼了一声,颜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高手出手便知有没有,张辽这一枪足见本事,颜良收起了大意之心,大刀挥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架住了亮银枪,两人都是一震,各自一顿,战马交错之时,却已经杀到一起,一时间枪影漫天,刀光闪动,你来我往,却是旗鼓相当。
转眼十几招,谁也不曾讨得一丝便宜,颜良完全收起了小视之心,这张辽武艺还真是了得,竟能与自己拼的不相上下,特别是枪法娴熟,要不是自己占了力气上的一丝便宜,说不得还要吃亏了,要是不小心应付着的话,今日就要败在此地。
张辽心中没有那么多想法,方一交手就知道自己想要胜这个颜良着实不易,也就不再想那么多,胜则固然可喜,但是只要不败也就罢了,此时双方的将士都在暗自使劲,张辽知道自己败不得,正因为如此,张辽才不敢让别人上来,也只有自己才有些把握,只是不想这颜良如此难缠,竟然一丝破绽也没有。
又是几十回合,二人都有些疲惫,眼见半晌不曾分出高下,本就有些劳累的张辽却是有些撑不住了,心念一转,战马交错,人已经奔回而去,等颜良回身,才发现对手竟然要回大营了,自己竟然被抛弃了,一时间又气又恼,不由得咆哮了一声,催马便追了上去:“张辽小儿,未分胜负休走——”
却不想话音还不曾落下,张辽正在催马的身形好像略微一顿,松开缰绳,单手在马背上一撑,整个人弹了起来,随后猛地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亮银枪划出一片强光,在阳光下有些耀眼,颜良刚好追过来,被强光一晃,当时有些看不清东西,心中不免一震,只是下意识的顿了顿马,此时张辽已经飞窜过来。
要说二人原本相隔也有二十几步,即便是张辽再厉害,也不可能飞窜回来,只是张辽腾空,人像后飞回,而颜良正在催马,便已经赶上来,电光火石之间,张辽刚好赶得上颜良的身形,此时眼见颜良有异,却哪管得了那么多,亮银枪猛地刺出,一招直捣黄龙,便要将颜良刺于马下。
若是换一个人,只怕当场就要惨死,也亏得颜良不是一般,眼睛一晃便知道要糟,当时想也不想,大刀猛的带出,虽然看不到影子,但是却横扫身前,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一切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颜良隐约的看到了张辽的影子,可惜终究是晚了一点,虽然撩起大刀,勉强在亮银枪上一荡,可是还是被亮银枪点在了肩胛处,好在大部分力道已经被卸下,饶是如此,却感觉坐下一松,已经被张辽打落马下。
这要说起来,汉时马上没有双马镫,只有一边有马镫的,甚至于马鞍也很简陋,所以那时候的将领都要练习马术,很多将领不是摆在武艺之上,而是败在马术上,厮杀的时候要双脚架住了马腹,只要一松开,就会被打落下去,此时颜良正是如此。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全身也被摔得生疼,不过这倒没什么,颜良才站起来,双眼已经锁定了张辽,大刀横档在胸前,只是喝了一声:“卑鄙,竟然暗算于我——”
“这一式回马枪,行军之人常有见识,怎么的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卑鄙,莫不成你我厮杀,有些招式我还使不得了,胜败本是常事,不过如此而已。”张辽哈哈大笑,不知何时已经逮住了颜良的战马,虽然侥幸胜了一招,但是赢了就是赢了,何况自己还有战利品,便是颜良的这匹,这可是一批汗血宝马,袁绍也真舍得送给颜良。
颜良大怒,只是哼了一声,大步朝张辽走了过来,杀机腾腾的,缓缓地挥舞着大刀,已经起了拼命之心,眼见还有几步,忽然虎吼了一声,整个人合身扑去,大刀撕裂天地一般,直劈而下,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眼中一亮,张辽却并不畏惧,身形不动,手中亮银枪闪电般刺出,却是朝颜良受伤的那半边身子刺去,虽然颜良伤得不重,但是高手过招,这一点伤却影响了刀势,刚好被张辽看出破绽,这一枪刺出,颜良固然能上得了张辽,但是却也会被贯穿于此,刀势未尽的颜良心中一惊,在空中勉强扭了一下身子,只是如此一来,这一刀却没有了气势,张辽只是微微一搓错步,就让开了这一刀,手中亮银枪只当做棍子来使,猛地接着扭腰之力横扫而来,颜良大刀一横,亮银枪与大刀交击,发出‘叮’的一声,颜良生生被打开好几步,而张辽却是丝毫未动。
还不等喘一口气,张辽却又飞扑而至,亮银枪如毒蛇出洞刺向颜良的肩胛处,颜良一动,伤口就是一阵生疼,不免大刀慢了一步,人只有后退而去,却明白今日已经胜不了张辽——